赵然还想去见监院张阳明和方丈沈云敬,可惜这两位都不在庐山,也只能作罢。
整个简寂观的气氛都有些别扭,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杜腾会不想再待下去了,于是赵然让灵雁先行送他回川。送别了杜腾会,自家又和蓉娘一起进了金鸡峰洞天。
原来的客栈依旧矗立在那里,但却已渐渐荒置,迎客松和马上功去了大君山,这里的枝叶藤草无人打理,已经蔓延进了堂屋之中。
如果是以前的话,赵然依旧可以找个房舍凑合一晚,但如今有了蓉娘,就不用在这里凑合了。
在洞天深处的一座瀑布下,是一片赵然从没到过的殿阁,牌匾上写着“纯阳阁”三个字。
赵然挠了挠头:“原来纯阳阁竟是藏在总观之中,我来过金鸡峰洞天多次,却从未发现。奇怪,纯阳阁不是应该在你们阁皂山么?怎么会在此处?”
蓉娘没好气道:“你就是不关心,但凡找个稍微了解的人打听打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然叫屈:“没事我打听他干嘛?行了别绕弯子,赶紧的。”
蓉娘解释:“六百年前,咱们赢了中原,当时龙虎山最大,圈了江西,茅山占了地利之便,把南直隶抢了,传真天师则把他最初入道时的浙江划入袋中……”
“等会儿,本来是件影响天下格局的大政,每次提及,都让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怎么跟你嘴里说出来,就和一帮强盗分赃似的……”
蓉娘冷哼:“当年最终一战时,我家折了两位炼虚,他们都欺负我家,不是强盗是什么?”
赵然叹了口气:“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感同身受,我家当时损失了三个合道、一打炼虚,只剩一个大炼师支撑门户,下面小猫五六只,还个个带伤,所以就被扫到四川去了。本来天下都是我家的……”
蓉娘忍不住乐了,轻缠着赵然胳膊晃了晃:“好啦,知道你们楼观源远流长,坐过天下的,你是名门弟子,这么说满意了吧?”
赵然长出了口气:“舒服多了。嗯,你接着说。”
蓉娘续道:“总之这附近地盘都被抢了,让我们去什么云南、陕西、贵州之类的,我家也不乐意,后来大家一商量,干脆我们家也不要地盘了,在总观设一个纯阳阁,地位和正一阁、元符万宁阁一样,但算在总观之列,算是与他们两家平齐。也有些人说纯阳阁是总观第七阁,但其实差别很大,没那么多权力的。阁皂山还是我家的,另外把庐山划给我家,纯阳阁就是总观里边收租子的。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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