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入驻,方丈苦笑道:“总是快了,嗣教天师上任以来,动静极大,老道我年岁本就大了,多熬了几年,也撑不住了,过上几日便准备上书辞道。”
侯方丈年纪虽大,但今日看他的样子,哪里谈得上什么‘撑不住’,再干五六年也毫无问题。只听他语气中的萧索之意,便能听出里头的不甘。
但不甘心又能如何,三年内完成所有府宫方丈的更替,这是大势所趋,个人前途在这场大势面前统统都得让道,不仅是他,大明还剩的百余座道宫的俗道方丈,其中比他年岁更轻、精力更充沛的不知还有多少,两年之内都必须把位置腾出来,该调任的调任,该辞道的辞道,这就是改革之痛。
这位侯方丈还好一些,自从嘉靖二十年松藩天鹤宫升格后,二十二年,江西九江府和南直隶应天府也同升了半格,因此,天鹤宫、三圣宫和玄坛宫,都成了道门三座副省级道宫。作为玄坛宫的方丈,他是省观三都级的高道,是庐山典造院直管道士,无论怎样腾挪,哪怕最后辞道,这样的道士都始终会被总观关注着、照顾着,直到去世。
其余那些州府道宫的方丈们就不同了,就差这么半格,辞道后的待遇就天差地别。
去完应天府的玄坛宫,之后还要奔波周边几个州府,比如镇江府、广德府、扬州府、太平府、常州府等等,到了十二月底,还将以进修班高道们为主,举办一次在文昌观的大斋醮。文昌观是南直隶的省观,在这里举办斋醮,算是一次众方丈们的结业实习演练。
随着进修班进入后半程,喧嚣一时的修行球大赛也进入了尾声,七轮战罢,昭真阁邢腾和勇夺大法师组第一,灵墟阁杜星衍则在金丹法师组中拔得头筹,黄冠组中,张腾明在最后一轮实现反超夺冠,让所有人都深感不可思议。
关于张腾明的夺冠,赵然也很是无语。他在和严世藩进行关键一轮对决的时候,应天府忽降雷雨,好巧不巧的是,严世藩因为大比分领先,正在卖弄他最新琢磨出来的花式击球法,这种击球法借鉴了神霄天雷符法,于是悲剧发生,一道天雷被他“引”了下来……
好在严世藩仅为黄冠境,因为功法控制力不强,为了避免自己劈到自己这种极小概率的情况发生,已经提前戴了防护手套,这才没有酿成被天雷劈死的悲剧。不过就算如此,他的球杆也当场损毁,同时身体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麻痹状态,无法完成接下来的比赛,只得含恨退出。
这次事件之后,修行球大赛对球杆的材质做了明确规定,不允许在球杆中加入金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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