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然道:“南直隶、浙江、河南三地,道门不得干涉庶政。所以征发劳役是不可行的,只能花银子征募民夫。按照常年维持万人来计算,工钱和饭钱就是二十万,再有十万银子征发成本......”
周真人再次打断:“什么叫征发成本?”
赵然道:“这个有点复杂,回头有空了再跟真人详细说......最后是十万两银子的河工费。大桥修建,必须要整顿应天一带的江堤,加固、增高,这些都要花钱,我预计在十万银子左右......”
这一通数下来后,周真人叹了口气,问:“花那么多银子,耗费那么大气力,有用么?”
赵然道:“以我的经验,肯定是有用的,但在大桥没有真正矗立起来之前,谁都无法百分之百的准确预测出到底能有多少用处。能为应天府每年贡献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这就无人可知了。”
周真人默默盘算了一番,又问道:“这样的桥,每年都能带来信力增加?”
赵然回答:“建成后的第一年,增长最为明显,之后会慢慢下降,在大约第五年到第十年后,增加量会渐渐趋向一个平稳值......”
等赵然解释完,周真人道:“别说五百万了,只要能够每年增加一百万,这大桥就值得建!我们如果花三十年时间建十座,每年就可以稳定增加一千万!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以我看,三清阁和东极阁办的那些事情,都远远不及这件事重要!”
赵然躬身道:“多谢真人理解和支持!”
周真人又道:“听闻致然用的是修行球慈善金的银子,够使么?”
赵然道:“肯定不够,但也无妨,可以多方筹措,而且四季钱庄也给了巨大的支持,他们给了大额授信......”见周真人不懂,只得又解释了一遍授信额是什么意思。
周真人听完后道:“不管如何,这是我认为天下最大的事情,总不能全部由致然你来筹措。我和宋天师商议了,九州阁修士在前几天认了一次捐,这是大伙儿凑出来的两万银子,你拿去。”
说着,掏出一沓银票,塞到赵然手上。
包括庐山和各省在内,九州阁所有修士加起来大约在一百余人左右——比如玉皇阁的蔡云深就是九州阁的修士,两万银子相当于每人捐了二百两,真是不少了。当然,如果细摊的话,周真人和宋天师肯定是捐赠最多的,领导向来如此。
赵然一瞬间有些感动,郑重的将银票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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