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隐很想知道赵然为什么要搞杨一清:“致然,为何把目标对准杨一清?别说什么你不喜欢他,这个人朝中风评还是很不错的,搞他有难度。还不如搞一搞文渊阁的徐阶,我手上有东西,一搞一个准!”
赵然有些惊讶:“老黎怎么想起来搞徐阶?”
黎大隐哈哈一笑:“其实也没想搞他,这不是说起来了么?正好我手上有证据,他三个儿子在松江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强买良田,疯狂敛财,至今家中已有八万亩田产,银钱不可计数。”
赵然心里的确动了一下,如果搞徐阶,引发的震撼效果比搞杨一清更强。但如今内阁的四位大学士,夏言、严嵩、杨一清的态度立场十分鲜明,唯有徐阶至今态度微妙,是个墙头草,而且并不反对自己的修桥计划,甚至某种程度上还在安通款曲,搞他的话不免有少许亲者痛仇者快的意思。
怎么搞杨一清,黎大隐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杨一清比较难搞,而不是不想搞杨一清反对修桥,这是整个应天都知道的。
于是,赵然向他提出一个思路。
赵然问他:“杨一清是不是景王的人?”
黎大隐点头:“那当然……致然你说奇不奇怪,严嵩和景王搞到一起,我觉得很正常,可杨一清这样的人也凑上去,你说他图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赵然也同样想不明白,换做以前还情有可原,可皇帝能修行之后,太子的意义,已经不在于京城了。不能说太子需要等待七八十年才能继承大宝,所以就没有了阿附的价值,太子就是太子,对朝野的震慑力始终摆在那里,尤其对于中下级官吏来说,依旧是天,唯一不用鸟太子的,是朝中重臣,包括六部侍郎以上、九卿,直至内阁诸相。
从这个角度来说,裕王府上剩下的“裕王党”越来越少也就能够理解了,不是因为裕王争储失败,而是因为裕王、景王这一代的皇子,对本朝的重臣们来说,阿附的价值减了很多。
如果要论起太子自身的权势,其实并不在京中,而是在北直隶,立储之后,按惯例一年之内,太子将赴北直隶坐镇,总督三边和辽东军务。
赵然也不懂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暂时可以抛开不管,谁管你为什么?只要你站在我们的对面,成了我们施政的绊脚石,那就只能想办法一脚把你踢开了。
所以赵然道:“既然杨一清和景王是一伙儿的……”
刚说到这里,黎大隐收到了一张飞符,他向赵然道:“我家彭师弟来了消息,皇帝正式下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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