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升至横匾前,横匾上亮起一道光芒,向着诏书刷了上去,一刷之后,横匾恢复旧观,诏书“啪”的一声,落在殿中汉白玉台阶上。
朱先见怔了怔,拾起诏书,掐住龙椅上的天子问:“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天子被掐得舌头都吐出来了,从脖子里艰难的捣鼓出两个字:“我说......”
朱先见松开手,瞪着天子,天子缓过劲来,咳嗽着道:“王兄想要朕禅位,看来谋划已久,难道连这都不知么?也是,王兄当年不愿参加朕的登基大殿,当年你若参加了便知,诏书上还需道门印鉴,否则龙匾不认。”
朱先见问:“道门印鉴?什么印鉴才算道门印鉴?这要上哪里去找?”
天子不答,偷眼看了看陈洪,这一幕被朱先见看到了,伸手一招,将陈洪抓了过来:“快说,什么道门印鉴?”
陈洪被朱先见吓得半死,惊恐中连忙求饶:“殿下饶命!道录司印鉴即为道门印鉴,有道录司盖章加印即可。”
朱先见眼中如欲喷火:“道录司?那不是陈善道的衙门么?这一时之间去哪里找什么道录司印鉴?内阁、司礼监、六科、通政司、礼部、兵部、朝天宫、灵济宫、显灵宫都印鉴都盖上去了,现在偏偏又说什么还缺一个道录司!”
朱先见冲天子,冲陈洪,冲着满殿的宦官和军值宿卫愤怒咆哮:“道录司算是什么玩意儿?平日谁见到这个衙门了?他到底管了什么?怎么关键时刻就冒出来了?谁知道居然偏偏还要这个道录司的印鉴?谁能想得到?”
念及于此,只觉自家谋划数十年,枉费无数心机,临到性命危急的关头竟然就被这一枚区区印鉴给难住,真是气到想哭,疼到心头滴血。
眼望龙匾,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孤英雄一世,今日竟然败于一枚印鉴之上,当真是天亡我也。”心若死灰之下,眼望陈洪,双瞳之间莫名转为赤红色,如两团熊熊之火在疯狂烧灼。
朱先见左手抬起,就要往陈洪头上拍去,喝道:“一起死了干净!”
陈洪吓得魂飞魄散:“殿下饶命,有章!有章!”
朱先见闻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录司的章?”
陈洪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小臣见过,就在陛下的丹房之中。”
朱先见向殿中班值喝道:“一个也不许走,等孤回来,否则全部打杀了!”又挟着陈洪一阵风似的赶往天子丹房。
在陈洪的帮助下,终于在天子丹房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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