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来,朱先见虽然不是赵然亲手所杀,但却是因赵然而死,太后动了为亲儿子报仇的念头,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
江腾鹤刚刚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又被周真人狂风暴雨般怒叱了半天,周真人对赵然在“个人生活作风”上的不检点极为不满,任凭江腾鹤解释说,“以孩子的岁数来看,当在成亲之前”,也平息不了她的怒火,反而背了一个“品性更加不堪”的评语。
除了周真人处,江腾鹤还拜访了东方明,大家都是川省一脉,过去的十多年,宗圣馆和玉皇阁关系密切,已经到了几乎不分彼此地步,所以拜访东方明也是必然。只不过这次的事情很复杂,相当于川省修士自家内讧,江腾鹤估计,东方明会很为难。
东方明果然很难,他问江腾鹤:“设若江师弟处在我的位置上,应当如何做?”
江腾鹤无言以对。
江腾鹤又去找器符阁的杨真人,可惜被杨真人挡驾了,器符阁的执事道人说,杨真人认为,目下正是敏感时期,作为赵致然的亲家,与江腾鹤见面不太合适。
江腾鹤不死心,又去纯阳阁找真正的亲家端木长真,希望端木家能出面,先把赵致然保下来再说。但同样被端木家拒绝了,端木长真甚至连一个理由都不给,直接就说不见。
深感挫折之余,他还是拉下老脸,继续为自家弟子奔波,先后拜见了郭弘经、杜阳鸿、王景云、宋阳石、武阳钟,杜、王、宋三位真师说的话都轻飘飘摸不着头脑,唯有武阳钟表示了明确的支持,而郭弘经则释放了比较明显的善意,这让江腾鹤感激不尽。
黄炳月向江腾鹤解释道:“事实究竟如何,其实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一般,要赵致然主动去杀太后,完全没有这个动机,所以自保的可能性极高。但致然这两年手握江南大政,太过于顺风顺水了,且人又年轻,风头太足,易遭人嫉。别看是个很明显的案子,但其实是有些人借故发挥,小题大做而已。”
见江腾鹤忧心忡忡,黄炳月安慰道:“我判断,致然这次恐怕会受些挫折。但江师叔也请放心,个人安危上,致然是不会有凶险的。”
江腾鹤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能够全身而退,我就已经满意了。”
黄炳月又劝道:“江师叔也不用过于奔波,楼观这些年崛起之势很强,有些人巴不得落江师叔的面皮。”
江腾鹤道:“致然拜入师门之后,一切都是他自家打拼出来的,,说实话,我这做老师的没有尽到自己的为师之责,反而是他在不停反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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