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是太祖血脉,享受着朝廷丰厚的禄米供养,但其政治影响力几近为零。
明朝祖制对勋贵是不许插手九卿事,待到明成祖上台之后,则是夺了藩王的兵权,并限定他们只能居住在封地内,想要到京城都是千难万难。
只是这诸多的太祖后代之中,却难免会出现几个有野心的藩王,像宁王朱宸濠便在南昌发起了宸濠之乱,想要将正德皇帝取而代之。
面对着伊王的种种恶行,在文官的连番发难之下,特别河南巡抚都御史胡尧臣、巡按御史颜鲸以“造反”打在伊王的七寸上。
经过相关官员和锦衣卫的调查,伊王的犯罪事实属实,且有着大逆不道之举,接下来自然是对伊王进行量刑判决。
“徐爱卿,你以为应当如何处置?”嘉靖对伊王的事情早已经清楚,却是淡淡地反问道。
徐阶心中早有说词,便是一本正经地回应道:“臣以为当按律严惩,以防再有其他藩王效仿,令天下藩王能引以为戒,使我大明皇室永固!”
“按律当如何?”嘉靖轻轻地点头,又是进行询问道。
徐阶当即正色地回应道:“伊王夺占民舍三千余间,强夺他人妻子四百余人,诈骗民财三万余两,行炮烙百姓之事,在王府内鸠匠锻造甲胄六百副,枪三千杆,铸行营火炮佛郎机等数百座,更是率其宗仪校从一千余骑至河南卫教场演武,可谓是恶贯满盈,更犯下大逆不道的不臣之罪,当以凌迟处之!”
冯保听到“凌迟”这个词,却是不免好奇地望向了嘉靖。
嘉靖微微沉吟了一下,却是微微蹙起眉头道:“未免太重了些吧?”
事情最要紧的是伊王私铸兵器,但见不得真的要谋逆,至于强夺人妻和杀害和伤残一些百姓,却算不上什么大事,犯不着为几个贱民而凌迟自己的族人。
“不知皇上以为当如何处置呢?”徐阶心谙本朝的为官之道,自然不可能跟着皇上产生争执,便是忠心耿耿地询问道。
嘉靖想了一下,便是淡淡地说道:“伊王乃太祖嫡亲血脉,杀之不妥!这样吧!将伊王贬为庶人,削伊王一脉世封!”
冯保则是暗自一叹,伊王犯下如此滔天恶行,结果竟然仅仅是贬为庶人。哪怕朝廷削掉伊王的亲王爵位世封,但其财力早如此达到惊人的地步,日子同样过得很是逍遥,这根本算不得太大的惩罚。
“皇上,若是仅将伊王贬为庶人,怕是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徐阶显得担忧地说着,发现嘉靖略有不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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