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一心守着你那家破道馆啊…”田中兼平突然红了眼眶,“叫你跟我一起去东京,你死活不听!”
…
田中兼平越说越伤心,声音也渐渐变得哽咽,就这样坐在这里自言自语了十几分钟,他站了起来,藏在肚子的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作了一道长长的叹息…
四十多年前,两个婴儿在同一所医院呱呱坠地,他们的父母把他们放在同一个婴儿床里,接下来几天他们睡在一起、吃在一起,就好似一对真正的亲兄弟…
三十多年前,两个少年在老师的惊呼下爬上学校的顶楼,他们面朝山河、背靠蓝天,意气风发得说了许多豪言壮志,在看到老师同学们乱作一团后又开始捧腹大笑…
二十多年前,两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一同结婚,两人各自牵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踏入同一个婚姻殿堂,台前,他们互相对视,眼里尽是得意与对对方的鄙视…
十多年前,经过生活琐事的冲刷,两个狂妄的年轻人慢慢变得成熟,一个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在会社上班,接受来自社会的打压,一个向企业递交了辞呈,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剑道馆,每天拿着木刀挥洒汗水…
而现在,当初一起吃饭睡觉、吹牛打屁,甚至一起结婚生子的两人只能隔着一块墓石相望,一个絮絮叨叨得喝着酒,一个躺在地底下安然入睡…
人生中有多少个十年呢?
田中兼平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沉默寡言且有点爱耍酷的家伙度过了属于他的四十年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是死了吗?
并没有,他只是挥刀挥得有些累了,睡的时间长了些许罢了。
反正时间一到,自己也会睡的,到时候自己就睡在他旁边,偶尔在骨灰盒里闹点动静,把他吵的睡不着,最好能提着刀来追着自己砍。
如果有其他鬼问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那就说自己是大名,他是自己手下的一名武士,自己死了他来陪葬,反正他总是在玩他那把刀,说他是武士别人也不会怀疑。
坚木啊坚木,我早就说过的,你比不过我,比活的时间你就输给了我,到了天国你也得对我俯首称臣!
田中兼平用挑衅的眼神盯了一会儿墓室,又倒了杯酒,洒了上去,“混蛋!这杯酒是我额外赏给你的,在天国可要提前帮我铺好路啊!”
说完,田中兼平把酒和杯子收拾好,对着一旁的荒村拓也扬了扬下巴,“拓也,你也来跟你父母说两句吧。”
“好。”
荒村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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