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正色道:“不是我要戏弄你们,也不是我故意反复。而是你们年轻人心浮气躁,总梦想建功立业,却又有种种缺陷!
故而必须严格对待你们,让你们知道世态人心和己身不足。但与此同时,又要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有机会成长!”
戚继光和王世贞一起听着,无论想不想听,都要听,起码要装出听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些十六岁的少年人,秦中堂不禁又回忆起了自己少年时的岁月。
“我在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中了举人,半年之后就中了状元!
然后至今做官六年,除了廷杖之外从未受过任何朝廷的训斥,靠的就是两点,第谦逊谨慎,第二尊敬前辈!
以我这样史上最年轻状元的身份,尚还要如此行事,你们就更不用说了!”
秦中堂正打算再列出几条,更具体的言传身教时,忽然另一个属员匆匆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公文。
被打断的秦中堂略有不悦,喝道:“又有什么事务?”
那属员票报说:“朝廷有谕示送到,训斥中堂在德州逗遛迟滞,勒令中堂必须前行,不得贻误军机!”
秦德威:“........”
以朝廷名义的行文,那必定是内阁发的,而内阁又是严嵩说了算的。
所以严阁老又犯什么病了?自己在德州多逗留两天,又碍着他什么事?
场面有点槛尬,毕竟秦中堂刚长篇大论的自吹过做事靠谱,从未受过朝廷训斥。
吴承恩善解人意的说:“朝廷谕示来的正是时候,为我等指明了前进方向。散了散了,老师明天还是速速出发吧!”
又到次日,秦中堂按照计划,带着李娘子、李成梁、八个家丁,以及选出的十二名军兵护卫,组成了一个小分队,立即上路。
至于吴承恩、戚继光、王世贞等人则跟着雁肿的大部队,再后面慢慢移动。
秦中堂等人从德州沿运河南下,昼夜兼程,一路不停换船。
穿过繁荣富裕的山东西部地区,便进入了南直隶地界,然后马上又到了江北重镇淮安府。
在这里,秦中堂不得不又多逗留了一天。
一来各人已经极度困乏,需要进行休整;二来小座师何鳌出任漕运总督,衙署就在淮安,礼节上要拜见。
何鳌是录取秦德威为秀才的提学官,所以算是秦德威的老师之一,礼数上不能差了。
可是秦中堂心里竟然发虚,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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