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怪自己不讲情面了。
又过两日,夏言照常来到文渊阁入直。
此时五个阁臣同在文渊阁中堂办公,形成了一道奇观,将中堂挤得满满当当。
除了这五个之外,还有个在外镇守的秦德威,真不知道等秦德威回来后,文渊阁的坑位还怎么安排?
可以说,自从大明内阁制度成熟以来,现在的阁臣绝对是数量之最,内阁就没有过人手这么富(冗)裕(余)的时候。
夏首辅从公案之间的狭窄过道走过去,心里也在犯嘀咕,也许首要工作不在于抓外朝六部,而是先裁汰掉一两个多余的阁臣。
官员制度建设必须要能上也能下,能入也能出!不能搞终身制,入了阁就不能再出去了!
要么就回归传统,谁也别挤在中堂了,各自回归里面的小黑屋去,一人一间小隔间。
坐下后,夏首辅拍了拍桌案,口中说了一声「诸君」!然后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静静准备聆听首辅的讲话。
在这个时候,夏首辅忽然又感到,都挤在中堂办公,似乎也挺不错。
起码训话方便,另外几个人仿佛是自己
的下属小吏似的,随时可以招呼到。
夏言手里举着一本奏疏,对其他人说:「兵科给事中杜汝桢言称王廷相不能视事尸位素餐,向朝廷奏请将王廷相免官放归!」
对于夏首辅这么快就能爪牙,众人对此丝毫不稀奇,就是暗道了一声,首辅果然要拿最虚弱的王廷相开刀。
「诸君以为如何?」夏言看别人不说话,就又追问了一句。
张潮很不客气的回应道:「王浚川历官四十几年,功劳苦劳皆有,首揆打算这样对待元老宿臣,不怕寒了人心?」
严嵩很积极的帮着夏首辅说:「正值四方多事之秋,兵部总不能一直这样正堂虚空,因为人情就耽误国事啊。」
在如今内阁,其实也就这三个人能说上话了,另两个阁臣张壁和张邦奇基本纯属打酱油了。
暂时冷场的时候,有中书舍人站在门口,对夏言禀报道:「秦中堂为了叙职和解送银子,派了属官代替进京。
通报文书刚才先送了过来,而人已经到了通州,明日便可入城!」
夏首辅对面的严次辅忽然笑了,开口道:「真是稀客,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秦板桥出镇东南一年来,第一次派代表进京。」
稍微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秦中堂在浙江坐不住了,所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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