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开,我要去见父亲,拓跋各部的勇士都在向南面集结,狼击骚扰,将大周主力拖疲、拖死,为大汗逐一击破贡献力量,偏偏我们部落不断向北迁徙,都快要到罗刹人的地盘了!”
“小王爷千万别吵,王爷昨夜和三个西域舞姬折腾到后半夜,这会刚刚睡着,若是吵醒王爷,我们又要挨鞭子的!”
“拓跋族的儿郎身上都留着先祖勇士的血脉,死都不怕,怕什么鞭子,都滚开,让我进去割了那些西域狐媚子的头!”
“小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宽阔的兽皮大帐内,空气混浊,浓烈的酒气和肥羊炙烤的焦腻气味中混杂着暧昧的体液异味,充斥大帐,经久不散。
柔软的羔羊皮堆上,拓跋略从熟睡的西域舞姬坐起身来,揉了揉因宿醉和纵欲欢愉而晕沉的头颅,烦闷的胸膛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邪火。
“老子还没死呢,你个狼崽子现在就想继位了!”
摇晃着翻下羔羊皮堆,拓跋略抽出一旁的三尺马刀,骂骂咧咧的踹开大帐的木门,拖着刀走了出去。
清晨的冷风吹拂过来,让这位部落首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仰着头,铜铃大的凶眼缓缓扫视前方。
主帐外原本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父亲!”
“王爷!”
百余名前来请战的部族贵族青年都慌忙的低下了头,拓跋养眼睛转了转,一脚将身旁的护卫踹倒,怒骂道:“还不快找袍子给王爷遮一遮!”
“是!”
被踹倒的护卫连忙爬了起来,解下身上的皮甲,脱了里面的袍子小心翼翼的盖在拓跋略的身上,还不忘将衣角挽起,免得绊倒王爷。
“父亲,你知道现在拓跋各部都怎么嘲笑我们吗?”
拓跋养酝酿了一下情绪,激动道:“说我们不配拓跋两字,更愧对先祖,只是一群身强力壮的绵羊!”
“由他们去说,我们部落从不亏欠任何人,十八年前,我兄长也就是你的叔父北莽战神拓跋雄哉为了阻击大周景皇,陨落在天涧峡积骨寺,三万部落勇士死伤大半,结果换来了什么?”
拓跋略冷笑道:“不仅八大王族将战略失败的责任扣在我们部落上,同为拓跋血脉的其他部落也迫不及待和我们撇清关系,这些年我们遭受的冷眼还少吗!”
“就因为这样,我们才更应该证明自己!”拓跋养用力的挥了挥拳头。
“愚蠢!”
拓跋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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