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余万活生生的大周儿郎,有很多都与他年岁相同,皆是人生中最美好而朝气蓬勃的时期。
却因为姜玄洛的自私任性,惨死莽原。
焚烧战士们骸骨的火堆,绵延不知多少里的草场,火光冲天,整整烧了九天九夜。
一些军士的骸骨,更在铁蹄的践踏中与莽原彻底融合,难以寻找。
姜离心念一横,梭剑一往无前,向前方一道通天的精气狼烟处冲去。
直入九天云霄的精气狼烟下,是一座由青色巨石垒砌的巨大石楼,里面关押的都是在此次北伐中征战不利、犯下重罪的战犯死囚。
姜玄洛也被囚禁其中。
石楼周围,数千军士持戟挎刀而立,严密防守,更有很多强大的气息,蛰伏地方。
纵然是武圣强者,也很难逃脱。
梭剑紧贴地面,在草丛中缓行,悄无声息的自军士们的脚旁游过,而后贴着石楼墙壁而起,自石楼的通风口处钻入。
偌大的石楼被,分布着二十余间密闭的囚房,其中一半都有罪囚羁押。
姜离几乎不用寻找,就第一时间锁定了姜玄洛的所在。
镇武侯姜时戎的精气狼烟太盛,想不注意都难,滚滚精气笼罩一方,如汞如炼,逼退一切鬼仙阴魂。
姜离神念金光蕴蕴,梭剑更是无息无波,精气狼烟翻涌没过梭剑如同无物。
但来自姜时戎的巅峰武圣气息,依然压得姜离难以喘息,精神时刻都处于巨大的压力和紧绷之中。
就像是没入淤泥沼泽流沙,无法呼吸的旅人一样。
姜离神念紧绷,几乎是“咬牙憋气”,缓缓靠近石楼最深处的囚房,自石门底部的缝隙中钻入。
囚犯内,立着一根十字交叉的粗壮木架,四肢大筋都已被挑断的姜玄洛被铁链紧紧束缚在十字木架上,精神萎靡,奄奄一息,眼神充满绝望恐怖。
“父亲,是孩儿错了,我不该不听父亲和裘总管的警告,可是我之所以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姜离绝对脱不了干系,他一定是故意设计诱使我入瓮的!”
姜玄洛抬起满是血迹的脸,英俊神武与姜时戎有七分相像的脸上,全是愤怒与狰狞的不甘。
“洛儿,为父很失望!”
姜时戎背立而站,手指在囚犯的墙壁上轻轻滑过,原本坚若钢铁的墙壁,就如泥沙一样簌簌落下。
几息时间,一副完整的莽原西北地图就成清晰呈现在姜玄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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