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请替赵某转问军侯,几位故友近况如何?”
安莽城外斥候军主帐,赵承前眸光微闪,低声问询:“不知他们几人是否尚在人世,还是已经被军侯律法处置!”
“既入安莽便是军人,赵前辈若只是为探亲寻友而来,大可直接离开军营,求见军侯当面询问!”
钟离甸并不回答,只冷声道:“安莽城乃圣上亲自下旨设立的军城,城内一切法度都与军营无异,您既是武圣,自应知晓擅入军营者该当何罪,身为安莽斥候校尉,却去询问重罪犯人的安危境况,是不是有些越线了!”
“钟将军说的是!”
赵承言眸光一凛,抱拳颔首。
他一言不发上前一步领取安莽城斥候军校尉令牌,倒退而出。
昆吾等人虽然面有怒色,但见赵承言隐忍下来,也只能领取各自的令牌,退出大帐。
“姜离确有手段,治下有方,安莽城内外呈现出的气象,与我们见过的所有军城都完全不同,但他如此对待我们,怕是故意刁难,给我们难堪,让我们自行退去!”
昆吾走出大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安莽校尉令牌,拳头渐渐紧握。
铜质发出吱吱的声响,几欲碎裂。
身后众人也都愠怒不已。
赵承言站在斥候军营地正中,目光平静的看着一队队往来奔行的斥候小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叔,你到底还要忍到几时,您是武圣,现在就去安莽城外叫阵,我不信姜离不会出来见你!”
赢穆气愤的不能自已:“他不止在羞辱我们,更是羞辱我大秦皇族,不可忍不能忍,我这就书信父亲,让他好好惩治姜离!”
“赢穆,你就只会无能发怒吗?”
赵承言回首,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失望:“连昆吾都能看出姜离治军的不凡手段,而你身为太子嫡子,却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愤怒已经让你失去了理智。
“还时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当自己是谁,大周太子?你要怎么惩治姜离?屠城还是斩杀?让我秦族还未现世,就招来周朝的雷霆之怒?”
赵承言又看向昆吾等人,苦笑道:“你们以为我堂堂武圣被一个万夫境的后辈训斥,心中会有不平与愤怒?我其实只感到悲哀与惋惜!
“蒙义云和我秦族的五位宗师已死,钟离甸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夜闯安莽城,视同开战,姜离绝不会允许他们存活!
“秦族与姜离,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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