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门,前往住宿的驿站。
几名文士打扮的男子,跟在司礼监掌印太监,脸上都有愤愤之色。
奉旨前来莽原近三月时间,却连安莽王的一面都没见到。
令这些地位不凡、出身御医院、钦天监的景皇近臣们感到异常憋屈与羞辱。
要知道,他们此次赴莽,代表的并非只是自身,而是景皇的意志。
安莽王少年封王,固然是国之重臣、为国负伤,但连续三月都未能见到姜离,实在很难说得过去。
“圣上既命我们来为安莽王诊治、召其回京,我们只管完成好旨意便是,安莽王可以称病不见,但我们却不能失了臣子应尽的本分!”
司礼大太监细声细语的说道,面白无须的脸庞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两个多月前,就已经将自己所见的安莽城近况,以及姜离抗旨不遵的行为,全部禀告给了景皇。
若圣上真的要责怪安莽王,绝不会一直保持平静。
整整两月时间过去,都不曾对他下达过任何新的旨意。
身为景皇身边的近侍,司礼大太监自然知晓一些外人不会知晓的隐秘。
圣上的确对姜离感到一些不满与忌惮,但首先想要解决的却是大皇子,以及盛京内曾经左右摇摆不定的群臣们。
大皇子虽然已被圣上重伤惩治,幽禁起来,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群臣们也被罚薪降级。
但仅凭如此,根本不足以消除圣上怒火,也无法重树一代皇主的威严。
只是大皇子是圣上的嫡长子,对于大周立嫡长子为储君惯例而言,意义不容小觑。
群臣们更是景皇治理天下不可或缺的环节。
圣上想要真正惩治他们,必须进行更多的布置与谋划。
因此,只要司礼大太监留在莽原一日,安莽王抗旨不从一日,就会替圣上吸引更多的关注。
让这些想要吃瓜看热闹的臣子们,渐渐忘却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责。
而且,圣上一直对安莽城的实力与崛起隐秘十分好奇,他每日借着求见姜离的契机,四处走动,也让他看到了很多安莽城的情况。
“公公说的是,我们按照圣上的旨意办事便是!”
几名近臣闻言,也只能默默点头,跟在司礼大太监身后,越走越远。
“一直让这些人留在安莽城终归不妥,他们多留一日,安莽城的底细便会被他们多掌握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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