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公,恐怕真难以容忍他。
这时,陈登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孩儿先前已经备述与方伯的对话,就在今日下午,孩儿才刚刚献上夺取武水河谷之策,更求恳方伯应允扩军四千。方伯此时意在江东,却仍应允了孩儿的请求,更否决了孩子自筹一半钱粮的建议,只因为担心孩儿负担太重。”
“明公待孩儿如国士,孩儿如何能不报以国士?”
“孩儿刚刚提出方略,幸得明公恩准,还给与如此之大的助力。此时若是抽身而退,岂非半途而废?况且广陵之重,明公如何会不知?孩儿自废谏言,拈轻怕重,如此做事,明公当如何看孩儿?”
陈登对着陈珪大礼拜倒,大声道:“父亲,即便您责怪孩儿,孩儿也绝不能从命。”
被自己儿子一顿数落,陈珪却是不愠不怒。
“好了,起来吧,为父何时说过要责怪你了。”
陈珪温声道:“你能善始善终,重事轻功,为父只有高兴,如何会责怪于你。”
“父亲!”
陈登惊喜的抬起头,看见陈珪脸上淡淡的笑意,顿时喜道:“孩儿方才过于激动,言辞激烈,顶撞了父亲,还请父亲责罚。”
“好了,伱我父子,不必如此。”
陈珪摆了摆手,捋须片刻后,问道:“元龙,广陵处在南下江东第一线,确是建功立业之所。你有事在身,确实不能南下,殊为可惜。只是,你两位叔父俱在老家,你大从父也有历任两千石的资历,你觉得他可能竞争此位?”
陈珪口中的陈登大从父,指的自然是陈球的儿子陈瑀。
他被举孝廉后,曾为中枢议郎,后又为袁术表为扬州牧,也算是两千石,从资历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更重要的是,陈瑀还担任过扬州牧,在扬州有些根基,看起来似乎是相当适合的人选。即便陈登举荐,也不会给刘备留下任人唯亲的观感。
可陈登一听,却连连摇头:“父亲,从父是什么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是陈登不孝,对叔父不敬,实在是陈瑀志大才疏,能力欠佳,野心倒是挺大。
陈家作为徐州顶级士族,和袁家其实是很熟络的。
正史就曾记载,陈珪、陈瑀和袁绍、袁术都是公族子弟从小便有交情。
比起袁绍,陈家兄弟更亲近袁术,否则袁术也不可能表举陈瑀为扬州牧了。
不得不说,袁术其实还是有些格局谋略的,他表奏陈瑀任扬州牧,一方面是可以借着陈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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