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糜甑开始,到糜竺,都是有着长远眼光的聪明人,早看出了大汉朝廷如江河日下一般的局势。
尤其当陶谦为了钱粮,不惜征辟糜竺当别驾时,糜竺心里不是自家居然也能担任如此高位的欣喜,而是害怕担心。
商人最怕的是对规矩的破坏。
不论好规矩,坏规矩,只要有规矩在,商人就有准绳标准可以依赖,就可以围绕这个想办法解决问题。
可如果规矩被破坏了,以至于没有规矩了,那商人就会无法可依,而到那时候,他们连自身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发展壮大?
这才是糜家不惜代价投资刘备的根本原因,他们想要扶持一个最好能亲近自己,性格中又能厚待亲故的军阀。
只是糜竺万万没想到,刘备的发展能如此快速,自己才刚投下去的本钱,居然就已经开始盈利了。
糜竺有些庆幸,先前每次投资,都主动进行了加码,糜家的表现应该让刘备很是满意的。
“使君,子方年纪还轻,又未经过历练,自身也未有举孝廉,贸然担任郡守,恐怕为人所不服啊。”
糜竺想了想后,还是决定拒绝,理由也很充分。
树大招风,糜芳又不是举孝廉出身,当个县令也就罢了,一口气跳到郡守,哪怕只是个管理四县的郡守,那也是比两千石,反对的意见恐怕会很强烈。
毕竟一旦有了这个台阶,糜芳以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调任大郡郡守,到那时候其他人再想要阻拦可就不可能了。
“别驾何须多虑,纵然有些庸人议论也是无伤大雅。”
刘封插话道:“自我父子入徐州以来,别驾鼎力支持,所需钱粮,无一不允。此次得以北上征讨泰山群贼,也是仰仗了别驾为我军凑齐了军粮,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
“仅以军粮之功,就足以酬功糜二先生担任郡守,别驾何必去听庸人之言呢?”
刘备和牵招同时点头,确实就像刘封说的那样,没有军粮,就没有北征服,没有北征,就收不回琅琊,这只是酬功数县,胃口大些的豪强甚至都会觉得自己是被亏待了。
糜竺听罢,终于不再反对,心里也很是窃喜。
同陈登一样,别驾地位虽高,可又如何能和太守相提并论?
如果县令是百里侯,那郡守就是名副其实的诸侯了,郡中大小官吏甚至得视郡守为君,可想而知这权力地位有多高。
于是糜竺起身朝着刘备行大礼,显然是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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