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
十一月的时候,王妃乐氏被赐给邵勋。
她若诞下子嗣,只可能是邵勋的种,与成都王何干?
但司马越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会不会外间还有?”
“太傅放心。”见到司马越有些紧张,王衍安抚道:“若非王妃乐氏所出,谁敢说此为成都王子嗣?”
司马越放心了,笑道:“公师藩这等邺府重将都败亡了,汲桑乌合之众,还不如公师藩,焉能成事?”
不过想到邵勋后,司马越心里又不是很得劲,问道:“邵勋屯兵梁县,他会不会做什么?”
“太傅。”王衍笑了,问道:“邵勋兵众几何?”
“五千余。”
牙门军的人数、器械都是要点计造册的。这是发放钱粮、器械的凭据,朝廷当然知道。
“禁军有众几何?”
“五万余。”
“禁军诸将多为世家子,他们可会对邵勋言听计从?”
“不会。”司马越回答这话时有些迟疑,但也大差不离,他们与邵勋关系不错,但还不至于为了邵勋而反对自己。
更何况,最近几个月禁军还进行了一番整顿。
人数增加了两万,诸部打散混编,大量来自青徐、豫州、河北的将校升任各级军官,邵勋的影响力已经大大下降了。
司马越甚至有一股冲动,召邵勋入幕府。
以前他不敢这么做,怕弄得太难看。
但现在么,有禁军做后盾,底气却很足了。
邵勋若敢来,他勉强可以原谅他,让他在幕府内当个督护或参军,卸下兵权。
若不敢来,则是心中有鬼,或许可以出师征讨?
“太傅!”王衍察言观色,提醒道:“此时不可妄为,当镇之以静。即便要施展手段,也得等上半年再说。”
天子驾崩,新皇登基,在这个敏感时刻,做什么都不合适。梁县可就在洛阳肘腋之侧,一旦乱起来,那就太难看了。
“也罢,就先让他逍遥数月。”司马越无奈道。
王衍点头称是,同时心中暗凛:太傅心胸狭窄,以后与他谋事,还得小心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王衍便告辞离开了。
司马越在书房内坐了许久,然后唤了一老仆,道:“你去下徐州,告诉裴盾,顾荣等人北上后,若逡巡不进,犹豫不决,即杀之。”
“诺。”仆人悄然离去。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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