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鼓就吓破了胆,守到天黑,趁夜出逃了。”
“茅津也攻克了。你们的人正在搜罗渡船,最多两三个时辰就会赶来汇合。”
“郎君何时过河?”陈有根的手上包着一块绢帛,已被鲜血浸透。
厮杀的时候热血上涌,压根感觉不到痛,这会歇下来了,却一阵阵钻心地疼。当然,老陈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至少装也要装成这般。
“很快,兴许后半夜,兴许明天早上。”王雀儿瞄了一眼陈有根的手,说道。
他已经听见陈部军士的“吹嘘”了,但他很不以为然。
战阵厮杀,依靠的是上下用命,群体协力。
陈有根固然勇猛,但这种打法是王雀儿无法欣赏的。在他看来,真正善战的军队,应当是军阵森严、脚不旋踵、前赴后继,而不是陈有根这类依靠悍不畏死的血勇之气,鼓噪而进的杀才。
两人话不投机,又分属不同系统,很快便分开,各自巡视本部。
浮桥上还在源源不断地过人、过车马。
雨已经停了,火把长龙一眼望不到头,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直接开赴河东境内。
目标: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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