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南充斥着外地来的绢帛。本地桑树十不存一,殊为可惜。为夫给军士发赏,就感绢帛颇为不足,经常要用粮食冲抵。”
之前周馥在寿春时曾上奏天子,扬、江、湘、荆四州各调绢十四万匹,总计五十六万,充作天子迁都寿春时的首批花费。
先不管周馥有没有这个能力让这四個州出血,单就他这份奏折而言,足见江南的蚕桑产业没在连续两年的创世纪灾害中遭受重创,规模维持得很不错。
与他们一比,河南、河北就太苦逼了,更别说关中了。
邵勋想恢复豫州的蚕桑业,竟然要从下种、育苗开始,真的太难了。
但这些事今年不做,明年也要做,明年不做,后面还是逃不掉。
有些事,总要起头,有些成果,需要时间来累积。
这是一个在一年前还白骨蔽野、饥荒遍地,连牛马毛都被啃噬殆尽,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的地方,恢复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我会带着她们好好弄的。”庾文君直接扑到了邵勋怀里,道:“我们都这么做了,诸县乡的士民应该也会效仿吧?”
“当然了。”邵勋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好了,坐那歇息会吧。”
小姑娘太黏人了。
走到哪里,都要挽着他的手,没人的地方,就要抱着他。
每次出门回来,远远就扑进他怀里。
成婚不过两个月,脸上的稚气慢慢褪去,竟然浇灌出了一点妇人风情。
这个黏人精,越来越喜欢了。
不过,家里另外两位姬妾似乎有意见了。
大妇就能独霸奶源吗?
“夫君在做什么?”庾文君坐下后,好奇地问道。
“这是蚕神,置于蚕室之内,时时祭拜,听闻可令蚕桑百倍。”邵勋说道。
“有百倍那么多?”庾文君笑道。
“信则有,不信则无。”邵勋说道:“待缫得蚕丝,织几匹布,给娘子做件新衣裳。若有余料,说不定还能给我们的孩儿再做一身。”
庾文君害羞得低下头去。
她之所以霸着夫君不放,不还是想早日诞下一男半女?但夫君总担心她的身体,到最后……
“好了,神像安好了。”邵勋拍了拍手,道:“劝课农桑,此谓王霸之本。此事干不好,万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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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三月底。
这一日,左司马陈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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