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穿河南,饮马长江,对他倒还是好事了,至少他不用让自己的主力部队被疫病消灭一半,回师途中再损失剩下的一半。
“汝南、新蔡、南顿九十陂,陈公别的没提,但提了葛陂。”庾亮瞟了魏浚一眼,道:“府君当知其重。”
“仆知矣。”魏浚心中一凛,暗暗记下了葛陂的名字。
因为地处新蔡、平舆交界处,比较复杂,同时这个陂池还能勉强使用,他就没管。现在看来,还得和新蔡内史乐谟商量商量,明年春播前征发役徒修缮一下。
庾亮看着魏浚毕恭毕敬的态度,心中舒爽。
一朝权在握,便把令来行,这感觉真是美妙。
不过,到底被邵勋操练了许久,他现在的庶务经验比较丰富,又问道:“治水耗役甚大,粮食可够?”
“不太够。”魏浚实话实说。
治水和打仗一样,消耗很大,区别就是水利工程修缮完毕后,能把下田、中田变成上田,乃至开辟出更多的耕地,提高总的粮食产量,打仗却不一定有这么多好处。
南顿安稳了两年,官府、民间总算有一定的积蓄了,故可大肆征发役徒,修缮陂池。但这种积蓄又不是无限的,总体而言还是得量力而行。
“先把西戍陂和葛陂修好。”庾亮不满地看了眼魏浚,说道:“若这也不行,我自禀报陈公,请他定夺。”
魏浚听了心下恼火,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应了声是。
按理来说,他是走了杨宝的路子,得以面见陈公,一番考验之后,出任南顿太守。
他其实是陈公的人。
但怎么说呢,庾亮能得罪吗?必然不能啊!
别的不谈,庾夫人的枕头风一吹,多大的功劳都没了,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再者,疏浚河道、修缮陂池是陈公定下的大计。
庾亮又是管仓曹的参军,拿着鸡毛当令箭,巡视诸郡国,他说什么,还真没法反对。
尔母婢,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管了。
到时候民怨沸腾乃至闹出民变,可别全栽在我头上。
庾元规急躁操切、好大喜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呵呵。
庾亮自然不知道魏浚心中的想法,他继续沿着河堤行走,脑海中想着陈公交办下来的事情。
就当前而言,治水工程多位于陈郡、南顿、新蔡、汝南四地。
前三者好理解,汝南就耐人寻味了。
基本可以判断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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