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南阳王府这块牌子,纷至沓来。待不了多久,又去汝南分地,生活安稳下来了,又对你感恩戴德。到了最后,我人老珠黄,什么都没有了……”
“我好美色,但不是薄情寡义之人。”邵勋说道:“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既得了你,就不会再放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委屈你跟我过一辈子了。”
语气不是很好,但刘氏听了却莫名地有些安心,嘴上却道:“你现在说话都这個口气了,和花奴也这样吗?”
“该去见见眉子了。”邵勋没有回答,直接从浴桶中起身。
刘氏拿来布巾,为他擦拭。
“晚上早点把乖女儿哄睡。”邵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
刘氏刚想拒绝,又想到邵勋冒雨前来为她解决麻烦之事,心下暗叹,女人服侍男人是天经地义的,让他舒服一点,也算是尽义务了。
擦完之后,邵勋换上了白袍,临出门之前,道:“你再在此地坚持一年半载,稳定之后,便无需常驻了。一年之中,来此住上几个月即可。”
“嗯。”刘氏轻轻应了一声,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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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荷池边上,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一个小女孩从草丛中偷偷起身,头上还顶着几片树叶,看起来非常滑稽。
王玄与她四目相对。
“你是谁?为何来此处?”他问道。
小女孩沉默了一会,道:“他们说我是王女,阿娘说不是。”
王玄的大脑有些宕机,但突然间灵光一闪,问道:“尔父为谁?”
小女孩不说话了,低头玩着手指,情绪有些低落。
许久之后,才冒出一句:“阿娘说他最喜欢我了,会陪我骑马。”
王玄追问道:“他今天不是来了吗?”
小女孩果然上当,嘟囔道:“又没陪我骑马。”
王玄突然间有些口干舌燥,感觉刚才多嘴了,不该从小女孩嘴里套话的。这事知道了对他有什么好处?若是父亲在此,怕是早已假寐,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两名婢女着急忙慌走了过来,先对王玄行了一礼,然后匆匆抱起小女孩。
小女孩也不挣扎,老老实实跟着走了。
王玄叹了口气,盯着荷池发呆。
池中浮着圆圆的荷叶。
晚风吹起,粉红色的海棠花飘飘荡荡,落于荷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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