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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大军撤退,刘雅必然将能动弹的骑兵全部压上,趁着你精疲力竭、归心似箭的有利时机,衔尾追击,反复骚扰,说不定就能制造一场大崩溃。
“义从军在高阳。”邵勋说道。
王雀儿有些失望,不过没有多说。
邵勋看着他,知道他已经在盘算怎么亲自断后了。
其实这样没用。匈奴骑兵完全可以绕过他们不打,追击其他部队。
银枪军战力强横,野王到河阳北城又没多远,多半能回来。
一些战斗力强的杂兵或许也能回来。
但其他的呢?战力羸弱的辅兵、役徒、工匠乃至辎重车马,全扔给匈奴人吗?
说白了,问题在于各部战力参差不齐,相差极大。
几万杂兵,可能被三千匈奴骑兵一骚扰就慌了,然后各自逃命,全军崩溃。
若都是银枪军之类的部队,匈奴人只能干瞪眼,拦不住他们来回。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攻城需要大量炮灰杂兵。
“放心吧,邵师给你想办法。”邵勋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洛阳中军的骑兵,我让王瑚、段良亲自带过来。留在新安也是白费,派不上大用场。河北那边,我尽量抽调几千骑来此。这些人马,你打算怎么用?”
王雀儿想了想后,说道:“我会先藏在河阳南城。”
“哈哈!”邵勋忍不住笑了:“谁说你老实的?”
“刘雅想待我师老兵疲,我也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嘛。”王雀儿说道。
“好。”邵勋高兴地说道。
王雀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没有太多变化,非常好。
之前得知没有骑兵增援时是这个表情、这个语气。
得知有大量骑兵增援时,还是一样。
不悲不喜,心性很沉稳,怪不得当初辟雍初战时手那么稳呢。
有些人的性格,十几岁时就能看出端倪了。长大后或许有变化,但也不一定会有太大的改变。
“伱的名字什么时候改一改?”邵勋问道。
“不改了。”王雀儿鼓起勇气看着邵勋,说道:“侯飞虎说他名字很霸气,不愿改,我的名字乃先父所取,也不改了。”
“好,随你。”邵勋也不强求,说道:“此番北攻野王,主要目的是牵制刘雅、石虎。今赵固、刘雅、石虎三部皆被牵制于河内、汲郡一带,已经很成功了。接下来你一定要稳住。匈奴人不是傻子,他们既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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