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这个时候,他有点后悔当初攻破河间后就挥师西进,攻取高阳、中山等郡了。
本以为令狐泥已被他打怕了,死狗一只,不可能有什么威胁,派一路偏师即能监视此辈。可谁能想到,段部鲜卑悍然南下,参与到了这场战争之中。
不过好在段部动作有点迟缓,参与进攻的人数也不多,不然的话,这会他面临的断粮风险将更大。
“将军此时实不宜冒进矣。”金正查阅地图之际,宾客甄骈劝道。
金正瞄了他一眼,道:“些许蟊贼罢了,何忧也?陈公将义从骁锐付于我手,岂能如此畏畏缩缩?”
“不如将满督军所部精骑往回调,先驱灭了鲜卑人再说。”甄骈劝道。
“你这老翁——”金正本来要骂的,想了想算了,这厮说得也不无道理。
甄骈察言观色,松了口气。
金将军勇则勇矣,可有时候顾头不顾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鲜卑南下属于意外,事前难以猜度。而且,金将军不是没有准备,无奈乞活军、匈奴降兵、羯人都没干过这帮鲜卑,这就没办法了。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要么调义从军来扑灭鲜卑,要么聚集鲜卑人几倍数量的杂胡骑兵,用人马堆死他们。
“也罢,我这就让乔洪率三千骑回返。”金正叹了口气,烦躁地说道。
“将军英明。”甄骈拱了拱手。
他才四十出头,被金正呼为“老翁”,也不生气。没办法,活命要紧,别搞得全军断粮,最后来场大败。
甄骈是中山国魏昌县人,与刘琨是老乡。因魏昌曾叫无极,因此这个家族被称为“无极甄氏”,是一个正在没落的士族。
名气最大的甄氏家族子弟、广安县公甄喜(郭喜)住在洛阳,神奇地避过了诸王混战,原因是其“才短”——只要我够废物,就没人用我,也就不会有站错队被清算的烦恼。
甄骈是在邺城被金正看上的,觉得他有点才能,于是强迫他当随军幕僚,出谋划策。
甄骈本来很不情愿,但来到军中一段时间后,顿有奇货可居的感觉,于是安心待了下来,时不时建言几句,虽然金正大部分时候不听他的,自己做决定。
此番建言清理后方鲜卑袭扰部队,金正算是听了。
甄骈很满意。
最近一个月,金都督听他建议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好事啊。
“刘曜会不会趁势反攻?”金正突然问道。
甄骈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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