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大部分都是汇集而来的杂七杂八的部队,他能做好整合,再稳步推进,在没有太多破绽的情况下,完成最低限度的任务目标,本事相当出众了。
他顿兵于城南,其实就是与真定守军互相牵制的,石勒很清楚这一点。
“该走了!”二十九日清晨,石勒最后看了一眼真定,遗憾地叹道。
临走之前,他在后院的假山池塘前默默坐了许久。
出门的时候,又神色怔忡地摸了摸石狮。
这一去,他在河北的最后一块落脚地也没了。
按照中山王的命令,他将暂时屯驻在新兴郡。
听到这个地名时,他愣了许久。
十年前,他投效匈奴之后,就在新兴等地屯田练兵。积攒完粮草、战马、器械后,就下山攻打冀州。
在那时,他的主要对手是王浚。
一开始屡战屡败,但当他手头掌握的骑兵越来越多,步兵也慢慢练出来时,飞龙山之战,他拉出去十万步骑,最终被王浚击败,但损失的兵马也就一万人罢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他的实力固然还不如王浚,但差距已经不大了。
在王浚与乌桓、鲜卑女婿闹翻后,他甚至起了灭掉王浚的念头。
一眨眼,十年过去了,他从在河北没有一块立锥之地开始,发展到占据了大片地盘,再到如今灰溜溜撤回新兴,几乎就是一个轮回。
人生有几个十年?
浪费了这十年,开过年来就四十三岁的他,已然没有了逐鹿天下的机会。或许,从今往后,只能老老实实当刘家的臣子了。
这就是命!
命运戏人啊!
二十九日,石勒令吴豫等人率军猛攻李重,自领精壮兵士五千向西撤退。
李重得到石勒撤退的消息后,立刻分派兵马紧追。
支屈六率两千余人断后,被击溃。
吴豫率军回返,不敢停留,与支屈六一起向西,且战且退。
三十日,就在刘曜全军渡过滹沱河的时候,石勒主力被李重追上。石勒亲自指挥作战,无奈众军士气不振,大败,入夜后各自奔逃。
初一那天,他得到了数千匈奴骑兵的帮助,终于摆脱了李重的死死追击。
但在初二那天,又遭到一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幽州匈奴的截击,再次大败。
十一月初三,石勒、支屈六、吴豫等人带着不到四千兵溃至井陉,比刘曜晚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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