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乎变成“关西国”了,无数胡汉流民涌入,一部分发往汝南,一部分窜入襄阳、江陵,一部分被南阳国吸纳,编户齐民。
平原刘氏派了不少子弟过来,为南阳太妃打理地方。
关西籍士人也多有入南阳国者,劝课农桑、练兵简卒。去岁攻襄阳之战,就有一个从关西奔窜过来的名叫皇甫阳的人,带着流民军出征了。
战争结束后,这些流民被南阳国编户。
乐凯几乎无法插手南阳国诸般事务,只能以军司身份给他们下达诸如出征、撤军之类的命令。
人家的军队怎么编组、如何调动,一概和他无关。
南阳太妃背后有男人!唉。
“王处仲也就那样。”羊曼说道:“若仗打得不好,他会诿过于人。若仗打得出色,更不得了,他会嫉妒杀人。此子格局也就那样了,成不了大事。”
“哈哈。”听羊曼这么说,乐凯乐不可支。
陪席的幕僚们也凑趣大笑。
“承你吉言。”乐凯端起酒樽,说道:“我早晚杀败王处仲,为梁公进位大将军献礼。”
“大将军啊……”羊曼感慨无比,端起酒樽,道:“为大将军饮一杯。”
“为大将军。”众人纷纷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梁公进位大将军、录尚书事,于汴梁成立霸府,一步步走得很扎实。
作为梁公麾下一分子,沔北幕府僚佐们也非常高兴,心气十足,走路都带着风,畅想着今后的富贵年华。
人就是这个样子。
一旦有了奔头,精气神就上来了,办事利索,主动性强,有时候甚至超水平发挥。
可如果没有奔头,那就没甚精神头了,混混日子算了。
譬如那庾敳,以前在司马越府上就知道捞钱、游山玩水、喝酒服散,搞得名声很差。现在么,也捞钱,但捞钱的同时干活也很麻利,不折不扣执行梁公的命令,酒都少喝了不少,且因梁公厌恶服散,庾敳不太敢公然这么搞了,只能私下里偷偷服散,频率是大大降低的。
沔北幕府目前就处于一个心气逐步上涨的状态,乐凯能够感受得到。
“我走之后,新内史赴任之前,弘绪帮我看着点。说起来,也是我的一番心血,几个子女都出生在顺阳,不忍其出乱子。”羊曼看着乐凯,认真地说道。
“祖延勿忧。”乐凯保证道:“梁公如此势头,谁敢作乱,我亲自点兵征讨。谁敢说怪话,我亲自上门骂到他醒过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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