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该得好处。诚然,士人也出了力,出钱出粮出人,但原本好处都是他们的,让一点出来很寻常。”
“天下之事,左不过一个规矩而已。”邵勋端起饭碗,说道:“士人让出好处,你等得到好处,一切凭功劳说话,这就是规矩。没有功劳,就想得好处,那就是不讲规矩,无论士人还是武人都不行。”
“从明年开始,洛南十四防府兵是第一批尝试勋官制度的部队。此制刚刚推出,或有不足,今后还会改。话先说在前头你等回去也对儿郎们讲清楚,改制之前,好的地方算便宜你们了,不好的地方也都受着。改了以后,再重新计功,之前的不变。”
“制度完善之后,我会择机推广。但怎么推、何时推、推到哪一步,要看时势再定。天下之事,便是我也得与人商量着来,不能随心所欲。你等也不能随心所欲,坏了规矩,不仅士人输,你们也会输。”
“言尽于此,吃饭吧。”邵勋拍了拍桌子,道:“总之这是好事,以后想要富贵,就在战场上把敌人斩个七零八落。”
“遵命。”众军官轰然应下,神色间颇为振奋,但也收起了些许骄狂之色。
梁公给了他们好处,但也敲打了他们,不能欲壑难填。
士人也是有反抗能力的,他们能让步就已经不容易,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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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军官们吃完饭就离开了。
他们谨遵命令,回到各防之后,会召集军士,将勋官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八月有秋收,秋收结束之后,还有秋播。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秋播之前洛南府兵就会被召集起来,随梁公去广成泽操练。
送走府兵后,邵勋又召集了同样刚吃罢晚饭的学生。
每人都有一份见面礼,不多,一匹绢外加一贯永嘉新钱而已。
“白同,在梁县武学几年了?”邵勋拉着一名学生坐下,然后问道。
“学生是永兴二年(305)入学的,永嘉四年(310)出任教谕,迄今八年。”白同起身答道。
“坐下,坐下。”邵勋和蔼地说道:“把你摁在梁县武学八年,委屈你了。”
白同又站了起来,道:“仆是太原人,流落至此,父母宗亲偕亡,若无邵师,恐已成他人果腹之物,如何能有今日?”
“今日如何?”邵勋问道。
“汝水畔有宅第一区,田七十亩,妻、妾各一,儿女数人。”白同说道:“担任教谕之间,粮禄赏赐与八品官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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