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五百余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道:“仆闻明公欲将幽州突骑督调至汴梁,去掉此部,骁骑军尚有两千余。”
“两万三千步骑,够了。”邵勋说道:“年前、年后好生操练一番,东阳门太仓内的存粮——”
“明公,秋收之后,太仓存粮已破百万斛。”大司农崔功说道。
邵勋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崔功出身博陵崔氏,老神棍一个,不过也是有真才学的,投靠很早,算是卢志的人。
此番博陵崔氏被狠狠责罚了一番,不知崔功心里是怎么想的。
“禁军操练,需粮甚多,大司农好生照应一番。”邵勋说道:“潘园、邵园及金谷园外匈奴俘虏,尽付于汝,好生管着。”
“遵命。”崔功应道。
“克俭。”邵勋又看向裴廓,道:“操练完毕后,便要上阵了。具体何时进攻,你自己拿主意。硖石堡一定要攻下来,以配合主战场。”
“遵命。”裴廓应道。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禁军又是血流成河。对此,他只能叹气,没什么办法。
三年之间有两年在打攻城战。
除新安之外,已经攻克的白超坞以及即将进攻的硖石堡,都建在两山夹峙的驿道正中,想绕后断补给,长期围困都不行。
不过,时局若此,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花奴为梁公生了三个儿子,这般情况,换你能视而不见?
裴廓做不到,他觉得河东裴氏也不应该视而不见。
这不是一个儿子,是三个!
反正他已经暗中遣人至河清,走峡谷小路回河东了。闻喜的老家伙们若不同意,那他也不想给他们面子了,直接开骂,直到骂醒他们为止。
你们这帮老货,一点用都没有。到头来,还是靠一个女子为家族做出巨大的贡献,但这般大好形势,你们却畏畏缩缩,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荒唐!
硖石堡那边,他也会想办法。
梁公打下河北,横扫青州、河内、上党之后,就连王衍都忍不住了,你们在犹豫什么?
想到这里,他偷偷看了眼前方的庾珉。
庾子据面上云淡风轻,心里不知道多急呢。最近大半年,他驳回了好几个重要任免,让王衍不太高兴。
几乎快要走到明面上的对抗,直接反应了如今洛阳、汴梁的局势。
族里有些人建议与王氏联姻,并作出了实际行动。裴廓对此比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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