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
到了最后,终于有老实人受不了了,站出来道:“大王,裴家贼子作乱,堵了含口,我看赵鹿、石生打不下来。今闻王屋亦有变,粮草军资皆屯于彼处,落到了俟伏侯手中。这仗,我看不用打了。方才下城头时,已经有人在偷藏尸体了。再打下去会怎样,实不敢想。”
第一个人站出来后,很快就有第二个人:“计毒莫过于断粮。轵关腹背受敌,无粮无械,撑不下去了。”
“邵——梁公说不牵连他人,此言似有几分可信。”又有人说道。
“非我等不愿效死,实在是困守轵关也无用啊。邵兵大可自陕城渡河,越中条山北上。轵关守不守,其实都影响不了大局。”
“先假意降顺,有机会就跑。”
“对,先保存有用之身,将来还可为天子、太子效力。”
听众人这么一说,刘贤哭声稍止。
良久之后,他长叹一声,道:“若非为了保全六千将士,我恨不得单骑出城,战死在万军之中。”
“大王不可!”
“大王勿要自暴自弃。”
“有用之身,万勿轻弃。”
“还有机会的,邵贼不可能一直得意,我等先屈身侍奉,以待天时。”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解劝。
刘贤抹了抹眼泪,哀声道:“那就先降了吧。”
******
陕城战局的变化十分剧烈。
自十一月首日大军开始攻城以来,王弥就存了逃跑的心思。
但他心中也有着一份侥幸心理——作为一个军阀,不到万不得已,谁会丢弃地盘逃跑呢?
另外,陕县的地形非常险固。
北临黄河,南依山塬,东面亦是丘陵,可谓“三面悬绝”,只有一侧可攻,还是上坡仰攻,真的不好打,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治所设在这里。
再者,将校家眷们都已送到西面去了,眼下可能离潼关已是不远,守城将官再无后顾之忧,似乎可以打一打?
侥幸心理作怪之下,王弥犹豫了,特别是在他击退了晋军的第一次进攻,甚至挫败了他们夺取大阳津的计划后,更是有点不想走了——其实渡口之战主要是新近渡河的羌人打的。
但王弥犹豫,石虎可不犹豫!
十一月初五,他最后一次看向黄河南岸的陕城。
城池就在黄河岸边,悬水百余仞,看似十分坚固,但他知道,世上无不破之坚城,完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