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他还在观望,但多半忍不住诱惑。”苏恕延道:“盛乐乃旧党腹地,占之轻而易举,只看他敢不敢做罢了。一旦占据,拓跋翳槐可能不会立时自称代王,但一定会招降纳叛,时机成熟后,五原郡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此乃国士之见。”邵勋赞道:“为免贺兰蔼头逡巡不进,或许该加一把火。”
苏恕延疑惑地看向邵勋。
邵勋的手指在地图上一点,道:“新兴。”
“没钱粮就少出点兵。”邵勋笑道:“出多少兵不是关键,出不出兵更重要。或许最终证明此举没用,但总要试一试的。”
拓跋鲜卑还不爆发全面战争,急死人了。但先别急,人家又不是弱智,知道全面内战对所有人都没好处,最终结果定然是三输。目前的举动,仅仅只是贪欲驱使下的试探性战争,矛盾演化得还不够。
只有贺兰蔼头占据盛乐,拥外甥拓跋翳槐自立,才算踏出实质性一步。
总体而言,目前拓跋贺傉还是占据优势的,还不小。
“大王。”秘书监卢谌走了进来,行礼道。
“何事?”邵勋问道,待见到他手中的军报时,道:“念来听听。”
“鲜卑纥骨部兵围平舒,卫雄、姬澹与之战,不利。常山刘曷柱兵至温汤,鲜卑解围走,刘将军未敢追击。”卢谌禀道。
“达奚部轻取广宁大部,乌桓皆附,仅下洛一城未克。拔拔部与之战于桑干水,先胜后败。拔拔睿痛骂祁氏牝鸡司晨,愤而改姓,脱离拓跋十部,自称‘长孙部’。”
“代郡有传言,刘路孤反悔欲降祁氏,为左右劝阻。”
“幽州袁使君报,刘路孤、拔拔睿二部老弱妇孺多奔范阳。”
“冀州刘使君报,多有乌桓民人逃入常山、中山二郡。”
“丁零翟鼠于弹汗山战败后,王丰驱使不动,其人但掳掠,为封部(拾贲氏)追击之后,率部众奔窜中山。中护军陈有根遣使责问,翟鼠留部众于卢奴,复领兵入代郡,与蒲阳山镇将须卜岩共击鲜卑。”
“宇文氏南下劫掠幽州,易京镇将兰武奉命折向幽州增援。”
邵勋等了一阵,见卢谌不再汇报,自嘲道:“打得好热闹,竟全是败报。祁氏母子挺狠的,拓跋十部出动了两部,另有匈奴孑遗封部,还不算降附他的乌桓人。这仗打得王丰晕头转向,一败涂地。”
“大王,仆以为鲜卑只是占了先机,代郡、广宁乌桓叛乱者太多,一时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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