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自撑住了,与普骨闾对视着,毫不退让。
良久之后,普骨闾突然一笑,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减了不少。
只见他拍了拍手,片刻之后,数人入内,抬着两个大箱子。
普骨闾亲自将其打开,却见里头摆放着诸多金银之物。
只听他说道:“此乃昔年司马腾酬谢大单于(拓跋猗迤)之物,只消你居中奔走一番,便全是你的了,如何?”
王昌暗暗咽了下口水,艰难地把目光移开后,摇了摇头。
普骨闾见他软硬不吃,顿时有些不高兴,责备道:“我也是为了可敦、王子着想。草原上的雄鹰哪那么多婆婆妈妈?你收了这两箱东西,就是我普骨闾的朋友,你不收,我没法安心投效。”
“实在是爱莫能助。”王昌的语气有些和缓,但仍然拒绝了。
普骨闾仔细盯了他许久,发现王昌是真不愿意,叹了口气,道:“算了,不为难你。金银还是你的,就当交个朋友。”
王昌松了口气,神色间颇多意动。
“那就换个条件吧。”普骨闾又道:“我降可敦、王子,但不降邵勋。邵兵不得进新平城,只能在外间驻扎,我可遣人送些粮草、牛羊劳军。”
王昌一听,又很为难。
普骨闾见状,气得骂道:“老婢何不晓事?你道我真贪生怕死?和你实话说了吧,若非可敦、什翼犍在此,我宁可远遁,也不会投降。我不让邵兵入城,也是为了什翼犍着想,难道王子真想一辈子寄人篱下?代国是拓跋氏的代国,不是邵氏代国。什翼犍未壮,壮当自立,若他没这份心思,若可敦没这个计划,我自投翳槐去也。如果翳槐也没志气,我就远走河西,再不受这鸟气。”
去河西,那就是投奔秃发部了,那是拓跋匹孤(拓跋力微的庶长兄)的后人创建的势力。
就王昌本心而言,当然也不想寄人篱下。
最近一段时间,他也秘密建议过可敦,让她与邵勋虚与委蛇,待什翼犍复国且羽翼渐盛之后,再脱离控制。
邵勋此人已经三十七岁了,再等十几年,就将步入人生暮年,届时什翼犍可能才刚满二十,正是雄心万丈的年纪,机会不小的。
但可敦居然有些害怕,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始终没正面回答他。
这事弄得!
王昌收回思绪,只道:“普骨闾你不要和我胡搅蛮缠了,前面三条我可以做主答应。官职、金印之事,做不了主,运气好兴许会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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