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量不能太小。但如果他的喋喋不休会影响大局,那也别手软,从速处置即可。”
说完这段话,邵勋顿时后悔了。
妈的,说得太快了,有些东西没过脑子,随口就说出去了。
庾琛却眼前一亮,“为君者”?
梁奴有些懵懵懂懂,只问道:“阿爷,如何分辨会不会影响大局?”
“问得好!”邵勋说道:“方法很多,也很复杂,难以一一说清。就今日之事而言,但观有几人响应便可。若群起响应,那便要拿出雷霆手段,若无人响应,就算了。”
“还有一事。”邵勋想了想,又道:“能好好说话就不要动刀兵。动刀兵是会上瘾的,也未必多有效。刀在鞘中,你手握刀柄,这时候能吓人。可若抽刀而出,他人别无选择,没有退路之时,你一定能赢吗?”
“况且,今日我杀你,明日你杀我,杀来杀去,杀个没完,这不是煌煌正朝该有的气象。杀得越多,争斗双方对武人竞相收买,则将益骄、士益堕,最后只能一起死。”
“文武之道,贵在平衡。我提携武人,也只是因为兵家子的地位实在太低了。切记,切记。”
“嗯。”梁奴小大人一般用力点了点头,让邵勋、庾琛二人都笑了。
对外孙满意的同时,庾琛也对邵勋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知道,方才那番话有一部分是对他说的,即“文武之道,贵在平衡”。
梁王其实是告诉他,我不是特意针对士族,只不过在重新分配好处罢了。士族同样是制衡武人的重要力量,文武不可偏废。
“南阳那边又打起来了。”邵勋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义阳、随二郡国拉锯多年,民不聊生,尤为惨烈,随国更是两易其手。王师败退时,迁民而走。王敦败退时,再迁民而走。义阳东边几个县几成白地,实在难看。”
庾琛静静听着,他知道女婿不会无端提起这个地方。
“汉钟武县故地(今信阳)甚为关键,我欲置一龙骧府。”邵勋说道:“府兵就从洛阳禁军中抽调一千二百人,部曲则由我家在汝南的庄客充任,剩下的庄客则分批发往彼处,建堡屯驻。”
邵勋在汝南是有田庄的,庾文君嫁给他时带过来的嫁妆,后期又添了不少安平百姓。地方还不小,庄客更有数万人之多。
汝南是梁国属郡,度田大背景之下,自己也要做出表率,于是便动了心思:抽出万余人给府兵当部曲,剩下万余人别立一堡。
“此地府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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