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他并没有说后半句话。君王却不能光读史书,那是作死。
“新兴诸县如何?”邵勋又问道。
“人烟稀少,除我部数万人外,就只有府兵,屯垦之民甚少。”
“邸阁修了吗?”
“修了。在忻口之南。”
“我欲北图,然新兴、雁门空空荡荡,资粮不继,奈何。”邵勋说道:“这几年一直着力经营并州,今日已自太原看到点气象,新兴、雁门还需苦心整顿,不可懈怠啊。”“是。”刘泉应道。
“七八月间,拣选精骑北上云中待敌。”
“遵命。”
邵勋吩咐完这条,想了想,又问道:“论道期间,诸部酋豪可有想法?”
“据我所知,他们心气较低,连武人都不如。”刘泉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半晌后才说道:“能来参加论道便已受宠若惊,欣喜若狂。”
“河东董武言大王有大气魄,更兼爱人,历代圣君所不能比也。”
“岢岚乔坦说‘夷夏俱安’之下,这个天下他们也有一份,晋帝远不及也。为家族计,当拥大王为天子。”
“还有……”
“你怎么想的?”邵勋问道。
刘泉一凛,道:“若无大王,我不过一杂胡耳,如何能有今日?愿请大王登基为帝,如此,则诸胡安心,咸愿效死。”
“那你们可要卖力点,为我平了匈奴再说。”邵勋笑道。
仔细评估之下,胡人、武人是一个利益诉求,都希望他赶紧登基称帝,让他们落袋为安,把得到的好处做实。
但掌握天下大部分资源的是士人,他们的态度分化得较厉害。
不过,都这时候了,也不是不能强行为之。
毕竟,当天子不需要你搞出什么治国理念,基础版或者说丐版不需要这个,大势所趋就足以登基称帝了。
至于向心力强不强、凝聚力够不够,那是另一回事。但邵勋不愿如此勉强。
“多读点书吧,你还年轻。”邵勋说道:“《左传》、《盐铁论》、《管子》都可以读。”
刘泉愕然。
“适才相戏耳。”邵勋大笑:“你学得好,我就能提拔伱。我就是要让人看到,只要有真才实学,便是胡人亦可做得高官。”
“遵命。”刘泉应道。
他隐隐觉得,好像机会来了。
这个机会独属于他,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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