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人。
其实,这个时候断后路,作用已经不大了。
除非他们能堵截住自武周川方向而来的代国之兵,不然的话,金都督怎么着都不会被断了补给。毕竟自中陵川源到善无,路程不算太远,善无到武周镇,亦不过七八十里,窦勤施此计,只不过是无奈中的无奈罢了。
遐想之间,河谷中的战斗愈发激烈。
双方杀声震天,肆意挥洒着热血。
粮车之上,不断有下马的敌骑攀登上来,又不断有府兵部曲将其戳刺而下。
府兵部曲来不及高兴,很快就被不知道哪飞来的箭矢射倒在地。
粮车之外,尸体层层迭迭,几乎铺得与粮车齐平了。无数索头踩着尸体,呐喊着冲上来,很快又被击退。
偶尔有十余索头冲进车阵内,府兵部曲抵挡不住,四散而逃,很快又被赶过来的府兵稳住局面。
河谷中渐渐升起了几道烟尘。
山谷狭窄,车队蜿蜒出去好几里,辎重部伍不得不分成了十余股,各自为战,有的在激战良久之后,落于敌手,或者乌桓人直接溃散了,为索头轻松夺取。
他们抱来了薪柴,引起大火,将粮车付之一炬。
徐朗没有太过慌张,而是四处调遣人马,来回救援,一边驱杀下马步战的索头,一边灭火。
双方大战了半日,被索头烧毁的粮车不过四百余辆,损失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与损失的粮食相比,溃散、死伤的人员倒是不少,让他恼怒无比。
尤其是那些乌桓人,压根不想给晋军卖命,战斗一起,只有少部分敢于力战,绝大多数躲藏、溃逃,被烧毁的粮车也主要是他们负责的区域。
午后,许是索头自身伤亡不小,许是他们觉得骑兵下马步战太亏了,最终慢慢脱离接触,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徐朗这才松了口气,下令检点损失。
第一次与索头正面厮杀,让他感慨良多。
第一个感受是府兵确实比禁军厉害,厉害多了!
常年累月吃好喝好,锤炼武技,再经常以防为单位集体操练,每年还有几次大规模会操,多年下来,战斗力非常强悍。
第二个感受是索头也很能打。
作风野蛮,敢打敢拼,明知下马步战对他们不利,却还是遵令而行,这比当年匈奴治下的部落凝聚力高多了,也团结多了,难怪拓跋鲜卑能屡次大胜匈奴,败战次数微乎其微。
第三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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