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关之后,已是多年之后了,距离那件事的发生也过去了三十年。
她同样没法埋怨宗门,宗门师长有他们的考量,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她。
说白了,就算没有道君出手,师长们也不会允许她执掌尊魂幡,宗门对一切不稳定的修士、物件,都比较抵触。
加之欧阳求仙被玉家大祖击杀,她连个具体的仇人都找不到。
不过,她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不是那个在众人簇拥下杀出重围的无力少主,不是那个只能哭泣的无助孩子,她已成圣,还拥有着重瞳以及最重要的一缕血魂。
血魂依然安稳。
这让涂山惊鸿产生了一个猜测。
‘或许,父亲,并没有死。’
她本想开口说出这样一个事情让陨炎爷爷安心,只是,话到了嘴边上,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早已不是那个藏不住的事的小女孩,有些事,哪怕是至亲都不能明言的,何况是关乎父亲生死。
自古以来,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一旦知道的人多了,或许本该成的事情也会不成。
如此,也只能委屈陨炎爷爷。
她此来正是不想让陨炎爷爷太过愧疚,影响了接下来的道途。
在不能明言的情况下,她需要遮掩遮掩。毕竟她自己也对自己的猜测没有太多的信心,唯一的依仗就是身躯中的血魂鬼影。
“爹啊。”
“你在哪儿?”
……
痛。
极痛。
赤发鬼王面目狰狞,已完全不复当年的英俊,彻底变成了凶戾的地狱恶鬼。
他以为自己能够承受血肉之躯带来的疼痛,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然而当尊魂幡自爆化作飞灰的那一刻,他痛的好像脊柱要从身躯抽条爬出。
任凭他如何压制自身的神经,安定心神,运转观想法,也无法抹除这深入灵魂,又从灵魂之中撕扯出来的痛苦。
踉跄起身的赤发鬼王仰天嘶吼。
他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个日夜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满地打滚。
这感觉就好似把他的灵魂从血肉身躯抽了出来,然后放在太阳下曝晒。
脱水。
晒干。
以至于干裂。
像是个在沙漠中即将渴死却又异常清醒的修士。
涂山君咧嘴露出一个抽搐的笑容。
这半个甲子调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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