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皇亲国戚都……”
“我没这个面子吗?”
杜有邻轻喝一声,负手走了出去。
他心知未必办得成事情,许多事做之前不好太早明说了、以免惹人笑话。
但那杨老狗纳妾不成、又来认子,绝非善事。这次,还是请托杜氏大宗一声,遇事时出手护着点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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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起身时,皎奴还在耳房里睡得正香。
隐隐还能听得些她的鼾声。
这婢女最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脱离了右相府的管束,渐渐就露出了本性,好吃、贪睡。
年节前后这十多天以来,他日复一日都是同样乏味的晨练,而杜家姐妹都早早就去丰味楼,她便有些放松了警惕。
轻手轻脚地出了屋,薛白在廊下待了一会,看到杜有邻满脸傲然地走掉。
其后是杜妗从游廊那边过来。
她一向早早出门,薛白不由问道:“今日反倒还未过去?”
“上元节都等着夜里看灯,早间多睡会,夜里好熬。”
杜妗说着,眼见皎奴不在,心生促狭之意,很小声地笑道:“咦,有个相府俊女婿丢在这了,无人看管,也不怕被贼偷了?”
她心里有压了许多天的不满,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发泄。
可当薛白回过头来,对上她的眼,杜妗却从他那深沉的眼神中意识到这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这般玩笑便显得像是在调戏了。
再一想,调戏了又如何?
便是偷了又如何?
两人贴近了些,杜妗手指一勾,勾过薛白的手指,将一个纸卷塞了过去。
“二娘!”
卢丰娘恰出了正房,在台阶上忙不迭招手。
“来,我有事与你说。”
杜妗微微一笑,自走开了。
厢房的门打开,皎奴揉着眼出来,站在薛白身后吸了吸鼻子,如同一条看家狗一般。
若有若无的,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苏合香。
“呵。”
她很不高兴,道:“伱一个男儿,连立锥之地也无,寄身在这破落宅院,如何配得上相府。”
“不急。”薛白云淡风轻摆开一个八段锦的动作,“也许很快我就会有自己的宅院。”
“该的,否则十七娘还能住进这破地方吗?”
“哦?十七娘?”
皎奴登时警醒,意识到自己太过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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