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事涉及当年母后之死……”
武惠妃死后,追赠了她皇后之位,谥为“贞顺皇后”,因此杨洄夫妇俩私下都是以母后称之。
此时李娘听过,终于觉得李林甫所言稍有道理。
她皱了皱眉,却是道:“我方才听闻杨慎矜出事了,你近来最好安生些。此事……我托阿兄来办,整桩事都是为了扶他才起的,他也该出点力了。”
“他?”杨洄略有些不屑,“他能查吗?”
“能,你忘了阿兄那个外室?替他打点产业的。”
“哦,她。”
杨洄想到那丰盈的女人,咽了咽口水。
~~
寅时,天已快要亮了。
花萼楼大殿上依旧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打着哈欠等着圣人处理好国事。
寿王李琩不敢去庑房歇息,始终端坐在座位上,感到疲惫透骨,恨不能倒头就睡。
尤其是这个上元宴,歌舞也没有,就这么枯坐着苦等。
“发生了何事?”
周围有官员的小声议论传到了耳中。
“听闻是杨慎矜谋反了。”
“以圣人的威望,岂有人敢谋反?”
“杨慎矜素来狂傲,见容当代,都谋反了还想见容当代。”
“我只怪他毁了这上元夜……”
李琩听得这谋反二字,心中微有触动,之后只剩苦涩。
不经意间转头一瞥,他看到了杨玉环招了招手,不由心中狂跳,但再一看,她却是招了薛白到栏杆边,与许合子一起议论着词赋。
之后,分明不懂音律的杨玉瑶也过去说笑,三个女子如花一般娇丽。
“唉。”
李琩回过头,不忍再看。
终于。
眼看勤政楼前有了动静,那些躲到庑房歇息的皇亲重臣纷纷回来,李林甫脚步都还有些虚浮。
“圣人至!”
李隆基再次回到了宴上,熬了一整夜,还处置了一桩谋逆大案,这位年逾六旬的天子却是精神矍铄。
“哈哈哈,劳众卿久等,开宴,且听永新再歌一曲……”
殿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气氛。
李琩强忍着哈欠,脾胃一阵难受,心想,往后自己怕是还会走在圣人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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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勉为其难的氛围里,薛白反而兴致更高了些。
他难得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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