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庶人案松口子就是十恶不赦了。
薛白坦然道:“她想给我生个孩子,我不忍以后让她的孩子过在大妇名下,想纳她为妾。”
李隆基终于笑了起来,先是微微一笑,末了哈哈大笑。
“既是立了大功,一个贱籍婢女,允她赎籍便是。但是你这小子,还未成婚便要纳妾生子,看哪家闺秀愿嫁你?”
“谢圣人关心。”薛白声音转小,有些赧然,道:“但已有良家女愿与我订终身……”
李林甫不失时机地上前行礼,站在薛白背后。
此时,新的一轮牌局才开,李隆基笑问道:“右相有何紧要国事啊?”
“臣听闻,王忠嗣前日回长安了,敢问圣人是否亲自召见?”
“十郎可是想朕了?”李隆基莞尔道:“这点小事,特意入宫一趟。”
李林甫见圣人说了笑话,连忙赔笑,笑容比蜜还甜。
薛白道:“禀圣人,右相也许是想看看我了,故而我前脚一入宫,他后脚便跟来了。”
“那是伱惹了什么大祸?”
“总有人求我帮忙在御前美言,我拒绝了。”薛白竟是直言不讳,“我又不是弄臣狎臣,我立志明载春闱科举入仕,岂能如此奔走钻营?但右相也许是不放心我?”
李隆基大笑,问道:“十郎如何说。”
“薛郎能说会道。”李林甫道:“老臣一句话还未说,他已编出一个故事来。”
“说到故事,猴子的故事我马上写完了,到时一并送来给圣人过目?”
“之后写什么故事?”李隆基笑道:“这冬日一过便是春闱,朕可得看到你的行卷。”
薛白老实道:“已在准备,这次的行卷定让圣人满意。”
“哈哈,若敢夸口,你的状头可就没了。”
“一定全力以赴……”
李林甫站在那听着,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
薛白正是该忙自己的前途之时,不打算在军国重事上插嘴,圣人也不可能听他的,一个竖子若给王忠嗣说话,那真是手伸得太长,不知分寸。
一场牌局终究是被李林甫给搅了,又玩了半个时辰,李隆基挥退旁人,只留李林甫,商议边镇节度使的人选安排。
这是大事,圣人唯与宰相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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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雪花渐大。
薛白出了兴庆宫,驱马行了一段路,杨玉瑶掀开车帘,道:“可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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