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生得突然,他了解了情况,也并不想掺和,遂道:“这是麻烦事,不要理会。你也耐住性子,别被这一点官职引诱了,等一等吧。
“好啊!我特别耐得住,不急着当官。”
杜五郎忧心忡忡地来,欢欢喜欢地就去了。
次日,天还未亮,薛白犹在睡梦中,却被明珠推醒了。
“薛郎,有人到你府上找你,出事了,秘书监、嗣许王薨了,你身为下属,当去吊唁。”
“我现在去。”
“怎么了?”杨玉瑶问道。
“瑶娘,薛郎得先回他府上,在他府上见许王府派来的人,得快些。”
“李瓘是吗?他的礼物我们收了吗?他那忙我帮不了。”杨玉瑶迷迷糊糊道。
薛白不由问道:“什么忙?”
“他想把爵位给他的幼子,但问过了,圣人私下说,年纪差得太大,长得又不像,得给他侄子益嗣。”
“那秘书监之职呢?”
“好像是早答应给庆王之子了吧。”
薛白得了确认,匆匆披上衣服,借着夜色穿过长街,回到自己宅院,换了一副哀容,赶到正厅。
“李监他.…真的吗?”
“校书郎节哀,随小人去一趟吧。”
“好…….”
才到许王府,远远地便听到了陈希烈的哭声。
“许王啊,李监啊!”
“你是兰台太史……要为社稷修一巨编啊,此等大事业方兴未艾,如何能中道薨殂?!呜呼哀哉!”
薛白目光看去,偶然间目光看去,发现李璀的两个幼子确实还小,大的一个还不满十岁,而李瓘死时至少已年逾六旬,有些事确实不好说。
陈希烈一直哭。
薛白心情也渐差,他与李瓘只见过几次,但李瓘一死,却给他添了许多无谓的麻烦。除了身为秘书监的下属要来吊唁,他还是太乐丞,得安排葬礼的一些礼乐之事。
不过,多一个差事也未必是坏事,到许王府露了面之后,薛白便借口离开,去了太常寺……倒不必听陈希烈鬼哭狼嚎。
到皇城时天光已大亮,在进安上门之前,薛白先找了一家摊位,要了一份汤饼,一份羊肉。
“咦,薛郎?”
忽被人唤了一声,薛白暗叫倒霉,转头一看,来人却是驸马张填。
值得一提的是,张咱正是太常卿、即薛白的顶头上司。此事倒也不是巧合,而是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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