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忙得脚不沾地。
他每天要见很多的人,尤其是各个范阳的将领,或威慑、或安抚,也得对千头万绪的河北乱象进行梳理。
另一方面,长安的消息在他这里也是从没断过。
他的消息并不走朝廷的驿铺,而是在钱庄、报社的基础上建立了递送消息的渠道,速度不输于五百里加急。
这日,薛白正准备去见伪燕后来任命的平卢兵马使张志忠派来的使者,信使已经到了,递上了厚厚一沓消息。
他展开一封封地看着,有时也会递给严庄。
严庄算是薛白处置范阳之事的得力帮手,近来常常被他带在身边。
“朝廷打得好算盘啊,这是不想让世人知郎君的功劳。”
严庄讥笑着弹了弹手中的信件,那是李琮准备在献俘典礼时下达的圣旨。
显而易见地,旨意里刻意隐去了许多薛白的功劳。可惜,中书省有薛白的人,依旧将这些功劳各添上一笔,且原封不动地抄录了送到范阳。
“世人能否知晓,不靠这一封圣旨。”薛白道,“你可知靠什么?”
“郎君是说……报纸?”
“算是。”薛白道,“论民间舆情,长安城中,还没人比我更能掌控,随他们去吧。倒是范阳这边,我听说,史思明也办报纸?”
“是,史逆似乎很推崇郎君啊,许多事都是效仿郎君。他也办了报纸,刊些神化他自己的传闻,也在报上写诗。”
“是吗?”薛白问道:“百姓对他的报纸,接受度如何?”
严庄如今已能听得懂薛白的奇怪词汇了,十分顺畅地就应道:“范阳百姓很喜欢看史思明的报纸,哦,他还在纸上刊了自己的一首诗,民间许多人都能传诵。”
薛白正考虑着当把史思明的报纸收为己用,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吗?什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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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茶肆里热闹非凡。
说书先生瞥了一眼案上的报纸,也不用思索,径直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把报上短短的一句话,愣是扩充成了长篇大论。
他如今在说的是报上连载的一个《说岳》的故事,这故事并不新鲜,说到一半,已经因战乱断篇许久了,近日才有了新文。
“岳飞落入大牢,悲愤交加,遂写了一首诗。”
说到这里,说书先生顿了顿,眯着老眼又去看报纸。
“什么诗?”
“快说,什么诗?”
“不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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