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并不算好。
如今薛白功劳虽大,却根基尚浅,再等几年,熬死李琮完全来得及。
到时,朝中那些顽固的老臣死的死、退的退,凭李俅几兄弟,如何能与薛白相争?
这般想来,眼下李琮的各种小动作就如浮云一般。
“还是郎君目光长远。”严庄道,“唯独韦公被贬,是否会让一些我们的人心生动摇?”
薛白相信实际情况只会相反,韦述的贬谪只会让朝中的有识之士对李琮亲近宦官、打压贤良的行径不满。
他倒是对有件事十分好奇,问道:“那夜果然星象有异吗?”
严庄应道:“凡是我问过之人,并无一人曾见到彗星。此事是权宦操弄,那等人物做事不择手段,极可能是造假的。”
薛白沉吟道:“改应顺三载为上元元年……次年改元,那还有四個月。”
“郎君,是两个月。”严庄提醒道,“今年的正朔是在十一月。”
“只怕还未到年节,圣人的威望就要跌到底了。”
薛白既然敢暂时留在范阳,就是对李琮要掌权有心理准备,但只看改正朔一事,他反而对李琮的手段有些失望。
其实李琮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罢任官员,随手施为,只要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薛白都不太可能起兵。
结果,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让诸多贤臣心灰意冷,却只能图一些虚名。
“可怜啊。”
薛白想来想去,最后做了决定。
他把一直护卫在自己身边的刁氏兄弟派了出去,又亲自挑选了最精锐的兵士前往扬州,把家眷接到范阳来。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紧紧盯着,他这么做,其实是会让有心人以为他有长驻范阳的割据之心。
但他不管,他考虑过之后,极少有地在于公于私之间选择了循私,这是他在上进路途上十分罕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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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薛白提拔任命的河北官员们相继都到了。
其中,杜甫被任命为提举学事司。
此前杜甫还在河东任县令,有人问他“往日总是听说你与雍王交情匪浅,如今雍王如日中天,你为何还不被重用?”
杜甫反应平淡,说雍王只是平冤昭雪找回了身世,危难之际守住了社稷,又不是宰相,如何管得到官员任命。
旁人便说,宰相就是雍王的岳丈。
“颜公唯才是举,岂会因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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