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管事说完,还斜睨了眼前两人一眼,道:“就你们读书人最爱惹事。”
没多久,外面传来了喧闹声,接着又有小厮冲进来,道:“管事,不好了!县学那些禀生打过来了!”
“那就打出去!”胡家管事摆案大骂,“这么多护院,打不了几个书生吗?”
“可他们是……”
“他们是县里养的,那就是胡家养的!给我打那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薛白见了,向杜五郎道:“别让那些生员受了伤。”
“好。”
两人便往外走去。
胡家管事大怒,叱道:“想去哪?!债还没清呢!”
便有两个护院来拦,薛白登时捉住他们的脑袋,“嘭”的一声就砸在一起,然后回过来,一把提起这胡家管事,先是一巴掌“啪”地狠狠抽下去,抽得他头晕脑胀。
“你敢……”
“嘭!”
薛白拎着胡家管事,将他的头砸在案几上,直砸得案几四分五裂。
外面,一众护院此时才冲过来,杜五郎连忙拿起地上碎掉的茶盏架在胡家管事脖颈上,喝道:“哪个敢动。”
前一刻,杜五郎还在想,陛下用这双征战天下的手打一个乡下土财主家的奴仆,实在掉价;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能与陛下并肩作战,那也是武功不俗。
~~
“打他!”
“狗奴,去死!”
宅院外,林济正领着一众禀生与护院大打出手。
他是济民社出来的,不仅干农活、读书,还学了拳脚,甚至还当过民兵,打起架来不仅灵活,下手还狠,一个人就撂倒了两个护院。
可禀生中只有几个济民社出来的会打架,如袁志远等人从小就瘦弱,早已被护院们打倒在地猛踹,哇哇大叫。
正打得一团乱麻,忽然。
“住手!”
众护院转头看去,便见两个廪生押着他们的护院来了。
袁志远正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感到身上的挨的拳脚轻了,抬头一看,不由呼道:“五郎!”
那胡家管事原本还在不停威胁、恫喝杜五郎,嘴里嚷道:“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下一刻,他吃了个大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道:“你你你,不会是杜五郎吧?”
另一边,匆匆赶过来的胡公恰好听得“杜五郎”三个字,脸色巨变,连忙上前赔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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