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没下雪,魏公公都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先前那是误会,如今却是诬陷。
什么事也没做,就叫人污蔑为抢亲,还有王法了么?
传出去,他魏公公还怎么在家乡父老面前立足,还怎么有脸让家乡子弟跟着他打天下,弄全套装备,请老朱家现金回收!
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良臣很生气,为正清白,当下就喝道:“潘公子,咱家几时抢亲了!”
“若非抢亲,为何拦阻吴家嫁女!”
不愧是肃宁县几十年来最有希望中举的士子,潘小郎君身上有着读书人的浩然正气,面对阉寺浑然不惧。
姐夫许三林倒是不如小舅子这般无畏,注意到四周那些大汉和官兵似乎是这小太监的人,心里多少有些发沐,没敢跟着一起指责。
“咱家几时拦吴家嫁女了?”良臣十分好笑,天地良心,他可是什么都没做。
吴德正见误会越闹越大,也赶紧上前解释,直喊:“错了,错了…”
潘小郎君却不以为自己眼前看到的不是想象那回事,只道大兄吴德正畏惧这小太监权势,忙道:“大兄莫慌,我乃有功名之人,这太监欺不得我!”
“不是,不是…”吴德正急得竟是失了语。
良臣也是无语,心道我这太监人都杀得,怎就欺不得你了?咱家不过是不愿当着乡亲面欺负人而矣。
许三林看着不对,多了个心眼,忙上前拉过吴德正,低声问道:“吴兄,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唉,是这样的…”
事已至此,吴德正也不敢瞒着了,只能如实将事情对许三林说了。
听完之后,许三林傻眼了:吴家把姑爷认错?
这事可真够悬乎的,都说有上错花轿的新娘,可没认错的姑爷啊。
“许兄,这事真是误会,你和庆之说明白,千万别耽误了婚事。”吴德正把希望都寄托在许三林身上了。他和许三林也是老相识,常在一块喝酒,算起来也是酒肉好友。
“好,好,你别急,我去和庆之说。”
是误会倒好办,只要不是吴家存心不嫁女,或是太监抢亲都好办。许三林让吴德正不要急,过去将事与小舅子说了,希望小舅子不要毛躁,把新娘子迎回去再说。
不想潘学忠听后却如蒙奇耻大辱般,脸瞬间涨得通红,激动道:“姐夫,还…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拿了喜钱了,还要我去做什么!丢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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