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裕祥纱厂的车间里早就开亮了电灯。
工作很紧张,纺纱车间是一个飞快的转轮。一排排纺纱机整齐地排列着,在女工们的操作下,忙碌而有序地转动着。纱线在机器上穿梭,被纺纱机的噪声震惯了耳朵的女工们,不断的在纱机间走动着,她们或是喂着棉条,或是弄着继着断的纱线。她们的动作熟练而快捷,手中的工具在手中翻飞。
她们的嘴和手一样的忙,对于熟练的女工们来说,她们可以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天,但并不会影响到工作,而管车们而像是“聋了”似的,视而不见,有时轻轻说一两句,提醒她们专心工作,而对此女工们只是以笑声作为回答。
车间的灯光柔和而明亮,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就这样女工们一边聊着天,一边干着活儿。
忽然电铃声呜呜地叫了,响彻全厂。车间里顿时一阵儿扰乱,纺纱机的噪音也低下去,很快就停了下来。
人们的话语声占了上风。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了。
很快,在食堂打完饭的女工们就提着饭盒拥出了工厂――,虽然才一两个月的时间,但是现在很多工厂已经习惯了,在晚上下班之后,再给工人们提供晚餐。这样就可以节省出来一些时间,可以生产更多的产品。
其实这也就是资本家的通病――让他们发现一个漏洞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去钻那漏洞。
这饭盒的女工们拥出了厂门。或是骑着自行车离开,或是等待着公共汽车。
岳宗逢坐在自己的房里,低着头翻看着通商产业部的文件,头顶上是一盏30瓦的电灯,照见他的脸上,此时冷静到像一尊石像。
忽然房门开了,副厂长李德琦走进来,说道。
“我们的厂的设备是20年代末的技术水平,生产成本高,从市场竞争的角度来看,随着新设备的不断投产,咱们的产品成本高,竞争能力差,这个问题,眼下不明显,但往后只会越来越明显,最晚两三年,咱们的产品就很难卖出去了。”
厂里是静寂下去了,车间里关了电灯。从那边管理部一排房屋闪射出来的灯光就好像格外有精神。
其实对于这种产业转移他们并不陌生,毕竟当年在国内就有日资工厂,那些日资工厂就是从日本搬迁过来的。
“将工厂转移到国外,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这份通商产业部的文件是刚刚发出的,是建议设备老旧的企业主动向国外转移,利用国外的廉价劳动力来降低生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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