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红砖墙院里,有一棵腰粗的香樟树,蓬勃的树冠带来大片阴凉。
陈妙妙在屋里接受思想教育,白杨和贺宏进就坐在树荫下躲阴凉。
傅璟佑进院停好自行车,白杨和贺宏进正好看见他。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贺宏进着急起身,问道:
“家里媳妇儿怎么办?队里没人盯着怎么办?”
傅璟佑听不进去,看了白杨一眼,就问:
“这个事儿大队长怎么说?”
想着现在公社里都知道了,他又问:
“公社领导又是什么意思?”
傅璟佑脾气轴起来,那就是谁也劝不动的。
贺宏进也不想骂他、呵斥他了,直接坦白道:
“这事儿大队里不好发言,这不就到公社来了吗?”
白杨跟着站起身,开口道:
“刚才开了小会,公社说了,会给陈知青一定的处分。”
“处分又是什么处分?”
傅璟佑咄咄逼人,继续追问:“能不能把她弄走?!”
白杨毕竟是大队长,管着好几个生产队呢,贺宏进怕傅璟佑得罪人,赶紧推了他一把:
“浑小子,怎么说话的!”
好不容易摘掉帽子,别又因为别的事,回头再叫人穿小鞋。
白杨看出贺宏进的想法,拦了拦说道:
“老贺,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把我当外人?”
贺宏进不好意思干笑一声。
白杨微微摇头,向傅璟佑解释说:
“调走的可能性不大,领导刚才说了,对陈知青的处罚,应该会在户籍档案上留一笔。”
“最近听说还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下放,以后说不定还有知青返城的消息传来……”
“陈知青个人行为存在问题,信息不过关,这些活动名额,她以后大概都是挣不上的。”
傅璟佑听后一阵焦虑。
这话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陈妙妙不仅不会被调走,以后说不定还会在大河村留一辈子。
“就这么点事,也能叫处罚?这是哪门子的处罚?”
轻飘飘的一顿思想教育,不能参加工农兵大学,就算完了?
就算能参加,她参加得上吗?
白杨蹙眉,看了一眼旁边低声提醒:
“这里是公社,领导眼皮子底下,由得你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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