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快速蹬着脚踏板,再也克制不住地仰头崩溃哭出声。
他才和陆淼刚刚结婚不久。
他还是第一次抱大宝二宝。
为什么就这样了。
为什么就这样了。
傅璟佑火急火燎,一路到县医院提着篮子上楼。
篮子里“哇哇哇”的哭声吸引不少护士的注意。
有人想看一眼,却是还没凑近,傅璟佑便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
二楼转角的病房里,有个老先生在说话。
傅璟佑没注意到,踢门进去直接走近床铺。
他想让陆淼看看孩子。
一开始有好多话想说,可到了跟前,喉咙一下子被堵住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视旁人如无物,从篮子里先后抱出两个孩子放在陆淼身侧,他拉过椅子就想在床边坐下。
大宝却是个坏小子,躺上亲妈旁边没有两秒,小雀儿尿出好大一泡。
陆淼爱干净,醒来看见肯定要生气。
傅璟佑慌极了,六神无主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到处扒拉,在找东西擦拭收拾。
唐梅上前接孩子,最开始说话的老先生一眼看出了二宝不对劲。
胳膊在身侧两位同志手里挣了挣,老先生往前走动半步道:
“这个小娃娃,我、我也给她看看吧?”
唐梅眉尾下耷,眼含热泪殷切点头。
唐梅抱起大宝哄着。
傅璟佑一通忙活的收拾,目光也落在了那个老先生身上。
老先生六七十岁的年纪。
头发斑白一片,身上衣服近乎是补丁拼接出来的。
细看下,脸上旧疤新伤叠了许多层。
好像是西北的那位。
之前都是大医院的医生过来诊治。
这位老人在角落被人看守着,一直不曾冒头过。
许是因为那些大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所以陆远征把最后一块宝压在了这位老人身上。
傅璟佑有些悲哀,可是同时,心里不禁又腾起一丝希望。
那两位负责看守的同志撒开手,老先生颤颤巍巍接过二宝。
傅璟佑赶紧走了过去,两手微微撑开,生怕他手不稳摔了二宝。
二宝脸上胎皮已经完全褪尽,皮肤嫩滑起来,可面色一直暗红着,像是气血流不通。
平时吃不下东西,身体也孱弱干瘦得跟小猴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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