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自家爸爸的手走出巷子坐上小卡车副驾驶。
模模糊糊的光亮里,周时安探头探脑对着车上的镜子照了照,末了小脸板着,低头狐疑地望着自己黑漆漆的小手。
弟弟妹妹都好白,好干净。
反观他,黑黑的,一看就脏脏的。
从今天开始,他也要做个讲卫生的小孩,要勤洗手,勤洗脸,还要洗澡!
想到就做,周时安两腿并在一起,板板正正坐在副驾驶坐位上,道:
“爸,你回去给我弄水,我要洗澡!”
糙汉子周鸿没有多想,只当是天儿热了,儿子出汗身上黏腻着不舒服,咧嘴笑着一口答应:
“行!”
当天夜晚,近郊简陋的居民院儿里。
周鸿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提着光溜溜的儿子站在院里井边。
一桶水打上来,直接给儿子兜头浇过去。
“不行,爸,不行,我冷!”
“冷什么?这大夏天的,冷也就这一下子了,洗完就不冷了。”
周家和傅家不同,租的大杂院单间,屋里小的只有睡觉的地儿。
日常吃饭都在外面买馒头解决,家里连个炉子都没有。
要洗澡,只有这个法儿。
索性夏季天热,这么洗也没什么。
周鸿口吻笃定,周时安一想,也觉得爸爸说得有道理。
就站在爸爸倾斜下来的大水柱子下认真搓洗。
洗着洗着,父子两个相互浇水打起了水仗,嘻嘻哈哈闹了一通。
直到院里有人家喊“小点声”,一大一小才憋笑收敛。
草草洗完澡,周鸿一手提桶,一手搂着光溜溜的儿子。
沿路滴出水迹回了家。
小孩体质赶不上大人,头天夜里被井水浇了透心凉,第二天周时安就有点流鼻涕。
周鸿一个人糙惯了,压根没注意到。
早上上班把孩子送去傅家小院,周鸿火急火燎就走了。
还是唐梅发现的。
早就过了换季的时候,最近一段时间天气热得稳定,突然流鼻涕看着就不正常。
唐梅问了几遍,才知道事情始末,免不了地要唠叨一阵:
“孩子能跟大人一样吗?真是不懂事!”
念完了周鸿,唐梅又开始念叨傅璟佑。
说傅璟佑总是顶着一身汗回来,扎井边就用冷水洗头,对身体不好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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