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绩迟疑了会。才道:“微臣以为宋学士和李大夫说的都有道理,关键就在与李大夫此举是否能够减轻冗官的现象,若是能,那必将减轻了国库的压力。若是不能,那便会适得其反,所以微臣也不敢贸然判断谁对谁错。”
说了这么多。等于是没说一样,两边都没有得罪。
他话音刚落,陆百晓又再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此举太过冒险,行得通倒也罢了,倘若行不通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微臣附议。”
保守派齐齐躬身说道。
那边,蔡绦忽然站了出来,道:“皇上,微臣以为如今国库已经十分空虚,冗官、冗费的现象也日趋严重,越早解决越好,要是再拖下去,恐怕是后患无穷。在这方面,李大夫的能耐是有目共睹,他能一年之内令醉仙居成为汴京第一酒楼,且扬名国内外,微臣相信他也一定能够靠变法改善财政。”
“臣等赞同。”
革新派与枢密院等官员也齐声说道。
两派又开始争论起来,倒是李奇这个“罪魁祸首”站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和赵楷低声说起悄悄话来,二人时不时还奸笑两声。
这一切宋徽宗都瞧在眼里,心里那个恨呀,篓子是你捅出来的,如今却要朕帮你来收场,这小子真是太可恶了。又见那些大臣争得是面红耳赤,心里又想,如此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便道:“够了,够了,你们这般争吵成何体统,有话就一个一个说。”
霎时间,大殿内变得鸦雀无声。
毕竟,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宋徽宗见他们一下子又都不说话了,差点没有爆出口,不让你们说的时候,你们就滔滔不绝,让你们说的时候,又都不做声了,真是岂有此理。皱眉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依然还是无一人挺身而出。
就在此时,忽听门外一人朗声道:“微臣以为李大夫此法只要用之得当,大为可行。”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可谓是非同小可。
唰唰唰。
众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人站在门外,躬身朝着宋徽宗。
此人约莫三十岁出头,身材一米七出头,留着一缕山羊胡,长得倒也俊雅,很有儒家风范,但是从他站在门外的情况来看,官位应该不是很高。
宋徽宗瞧了那人一眼,还愣了下,他身旁的梁师成赶紧凑了过来,小声说了几句,他这才恍然大悟,笑道:“秦学正入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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