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指使的,他都要调查清楚。至少,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他给迟瑞琪去了个电话:“老迟,那个叫赵凡的,可以放了。”
虽然他知道,赵凡背后有猫腻,但他并不会为难此人。依然按照正常程序,打电话给迟瑞琪,让他放人。自己收了钱,就得放人,不管此人是什么身份,马兴标安排的也好,阳金曲故意放进来的也罢,他都得按规矩办事。
朱慕云并没有见赵凡,他以为,能帮着政保局的人,进入六水洲,必定与政保局有某种联系。但冯梓缘的人,很快就告诉他,赵凡只是个烟鬼。为了二两鸦片,就能把自己的亲爹都卖掉的主。
朱慕云给了三两鸦片,赵凡马上将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行动队的人给了他一两鸦片,让他进看守所待半天。抓的时候,行动队的人就讲的很清楚。
虽然找到了赵凡,但对朱慕云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相反,他还欠下冯梓缘一个人情。办事的人,朱慕云每人给了两块大洋。冯梓缘那边,不好直接给钱,只好送了一斤顶级的明前龙井茶。
晚上,朱慕云回到家后,躺在地下室的床上,一直睡不着。他在不断的思索,如果自己没有用买卖古玩的方式来收钱,那现在会怎么样?马兴标给赵凡,定的价格是三百元。但以朱慕云对赵凡的了解,三元都是多余的。这样的烟鬼,已经是社会的毒瘤,关在看守所,反而是造福社会。
还有出钱的那个人,朱慕云从来不问对方的姓名,但他把对方的相貌,牢牢的记在心里。朱慕云在想,如果自己按照一般的方式,收了对方的钱,并且给出一个放人的条子。现在,恐怕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吧。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找上来,朱慕云都很被动。如果是特高课的人,他只能找李邦藩出面。要是政保局的人,自己只能受制于人。朱慕云想到赵凡,他认为,最大的可能,还是政保局的人。毕竟,交赎金的人,最终回到了政保局。
如果姜天明的人,找上自己,他唯一的办法,只能妥协。虽说不至于被一棍子打死,但是,他的把柄被别人抓住,以后再想过安稳日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通之后,朱慕云终于能睡着了。有些问题就是这样,看着复杂,但只要想通某一个节点,一切豁然开朗。或许,这就是马兴标一直接近自己的目的。
第二天一早,朱慕云去了镇南五金厂,向李邦藩汇报此事。马兴标既然给自己下套,这个生意,自然也就难以为继。他是与李邦藩分成的,当然得禀报自己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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