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徐士瀛见面,除了汇报工作外,是否还有其他交流?”胡梦北又问。
“我还送了个乾隆铜胎珐琅直颈瓶给他,这是上次在拍卖行买的。”朱慕云说,当初他是花了八十美元拍下来的,事后证明,至少值三百美元。送给徐士瀛,也算能拿得出手。
“你小子,怎么到哪里都改不了这个毛病?”胡梦北不满的说。这种作风,在我党是严格禁止的。
“当时是随手拍下来的,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徐士瀛,还能让他关照一下。”朱慕云笑嘻嘻的说。
他当初送这个乾隆铜胎珐琅直颈瓶,连邓湘涛都未必知道。他是直接放在前台,请服务员事后送进去的。他只是在里面留了个纸条,上面什么也没写,就画了只公鸡。
“怪不得徐士瀛喜欢你,以后要是回了根据地,可不能把这套作风带回去。”胡梦北提醒着说,如果朱慕云见人就送礼,不但会犯错误,而且也会让接受礼物的人猛错误。
“我给家里送的东西,可一点也不少。”朱慕云说,他给根据地送的药品、物质、枪支弹药,如果论价值的话,八百美元都不止了。
“你如果是送这些东西,那多多益善。”胡梦北说,朱慕云已经精通人情世故,或者说,到哪座山就唱哪支歌。给重庆的高官,送的是古玩珍宝,给根据地的首长,送的是烟酒药品等急需的物质。
“所以说,我这套作风还是可以发扬的。”朱慕云笑嘻嘻的说。
“对徐慧莹的事情,我要请示首长,才能给你答复。过几天,你看路上的标记,如果是两个三角形并排朝上,就是同意。朝下,就是反对。”胡梦北说,朱慕云身边的人员,越来越复杂,他与朱慕云的见面次数,越少越安全。
“还有件事,我向德意志洋行订了几台空调。据费利克斯所说,他不但能搞到武器,也能进口药品。比如说,我们急需的磺胺。”朱慕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的军火,他是以第六师的名义进的货。自己虽然截留了一部分,但后来,又私下向费利克斯订了一批。
但是,药品不一样,属于极度敏感的军用物资。如果说军火,朱慕云只是用来卖给古星的富户,那么能用到磺胺的,除了各大药店外,就只有抗日力量了。所以,每家药店和诊所的消炎类药品,都是严格限制了的。就算有病人需要购买,也必须严格登记。严重的时候,还需要派人通知警察局。
“磺胺?费利克斯未必会跟中国人做生意。”胡梦北说,根据朱慕云的安排,地下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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