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答应陪我吃饭了。”朱慕云解释着说,见到自己的同志,哪怕就是说说话,也能舒展自己的苦闷。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于心玉看出来了。
“答应你吃饭是一回事,有没有原谅你,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晚上再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以后我还是住到和丰公寓算了。”于心玉说。
“法租界现在也不安全,前天的事情只是例外。我们局总务处的陈旺金,竟然是地下党,当时是抓他的同伙。要不然,怎么可能在白石路搜查的?”朱慕云压低声音说。
“什么?陈旺金是地下党?”于心玉吃惊的说,她对政保局的人,多少也有一些了解。陈旺金是个十足的守财奴,怎么可能是地下党呢。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地下党无孔不入?
“可不是么,此人潜伏得够深的,连我都被他骗了。”朱慕云叹息着说。
“你又没有火眼金睛,怎么可能看得透每个人。”于心玉抿嘴一笑。其实,她觉得朱慕云看不透是正常的,像他这种猪哥,如果有这么警觉的话,家里也不会有红梅,也不会有自己了。
“这倒是,人心隔肚皮,谁能看得透呢。”朱慕云叹息着说。
“你中午不去码头吃饭,是不是下午也不去码头了?”于心玉问,她对地下党的事情不是很关心,但是,如果涉及到电台,就必须要注意了。
“瓜田李下,免得别人误会,不去也罢。”朱慕云说,他就算不去上班,别人也不会计较。先不说他身兼数职,就算没有,以李邦藩对他的信任,偷奸耍滑,谁敢说?
“你又不是抗日分子,用得着这样么?”于心玉说。
“这种事还是少碰为好,他们现在查的是电台,又是测向机又是侦察机的,要是长时间也找不到电台,岂不要疑神疑鬼?”朱慕云说。
他将电监科的事情,向于心玉透露。以于心玉的性格,必定会迅速向邓湘涛汇报。于心玉可是军统的电讯专家,虽然她参与电讯工作的时间并不长,但这种事情,不是讲工作时间长,而是讲天赋的。
于心玉在这电讯方面很有天赋,她如果向邓湘涛汇报,一定会提供一些预防的办法。朱慕云对发报,只是懂罢了,谈不上精通。通过邓湘涛,他可以知道于心玉的心得。
果然,吃过饭后,于心玉找了个机会去了趟江岸街和丰公寓,在那里,她见到了邓湘涛,向他汇报了从朱慕云获得的情报。
“你觉得,政保局电监科是针对我们还是地下党?”邓湘涛问,他拿出一张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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